“那你把这话跟元娘说说。”太夫人思忖道,“让元娘劝劝亲家老爷——他们是父女,总比你好说话。”
“这有什好说。”徐令宜不以为然,“说不定她还以为这是不想帮她父亲推托之词呢!政见不同多是,难道政见不同就不能做官。分明是要面子没有尽心尽力求人。要不然,堂堂个国舅爷,怎连这点事都办不到!”话说到最后,已语带嘲讽。
太夫人听着眼神沉,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化做声叹息。
想,这件事还是要跟她说说……”
“娘,”徐令宜很无礼地打断太夫人话,“您怎能和她说这些。她性格您难道还不知道。从来只有自己没有别人……”话音刚落,又觉得自己失言,眉宇间闪过懊恼之色,质问母亲,“您告诉她意思?”
“没有!”太夫人看着儿子发脾气,有些不高兴,“就是试试她,看能不能让她改变主意。”
徐令宜见母亲脸色不虞,知道自己行事不妥,忙笑道转移话题:“娘,黄夫人虽然与您交好,可们这样麻烦人家,该讲礼节还是要讲到。您看这样行不行?哪天问问黄夫人,说山东那边都转运盐使司有个盐仓大使缺,虽没有入流,可盐仓出入都由大使检验,是个肥缺。看他们家有没有适合人,跟吏部说声。”
“你这是典型打个巴掌给个枣。”太夫人听着笑起来,“你放心好,黄夫人不会出去乱说。不过,你有这番心,还是把你话带动。”说着,又正色道,“你既然有这能力,为什不给您岳父谋个差事。说起来,罗家当年对们也是有恩。何况大家都是亲戚,让人说起来总是不好听。”
徐令宜不由皱眉头:“娘,这件事您别管。心里有数。”
“你是怕元娘又有什主意,你好拿这件事和她谈条件吧?”太夫人直言不讳地道,“你们两人玩什花枪不管,可亲家老爷事你不能乱来。要是你不出面,出面!”副徐令宜不答应就不罢休口气。
“有些事您不知道。”徐令宜颇有些无奈,“皇上采纳陈阁老建议,准备实行新茶税。岳父又是直反对陈阁老茶税法……这也是皇上意思。等过段时间,会再跟皇上提。你可别再掺合进去。”
“那这话你跟亲家老爷说没有?”这样结果太夫人很是意外,再看儿子副不想多谈样子,她不由道,“你还是给亲家老爷透个底吧。他心里有数,以后也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
“怎没说。”徐令宜道,“岳父反而给举大堆例子,说陈阁老之法如何不可行,如何劳民伤财……又不能往深里说,只好暂时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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