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娘见状立刻跟着跪
下，低头垂手，十分温驯
样子。
“快起来，地上凉！”温和声音里就有几分娇嗔，“都是这
大人，怎还和以前样，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跪下……”
立刻有丫鬟过来扶她们。
十娘不动，眼角瞟着五娘，见她站起来，自己才跟着站起来。
“来，到
们身边坐会，们姊妹也好说说话儿。”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就有个穿着红绫袄、蓝绿色比甲作丫鬟打扮样子小姑娘从西间出来：“陶妈妈，夫人说请两位小姐到里边坐。”
马上就要见到那个可以操纵她们未来罗元娘……五娘和十娘脸上虽然都没有露出丝异样，心里却不约而同地“咯噔”下。
陶妈妈则立刻应声“是”，笑着请她们两人进西次间。
十娘垂着眼睑，循规蹈矩地跟着陶妈妈绕过屏风进入元娘卧房，然后按照般卧室陈设朝右飞快地睃眼。
黑漆钿镙床大红色罗帐被满池娇银勺勺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女子神色疲倦地靠在床头姜黄色绣葱绿折枝花大迎枕上。她穿件石青色绣白玉兰花缎面小袄，鸦青色头发整整齐齐地梳成个圆髻，鬓角插支赤金镶蜜蜡水滴簪，苍白脸庞瘦削吓人，乌黑眸子亮晶晶地，望着坐在床边眼角还泛红大太太，满脸都洋溢着母女重逢喜悦。
突然间有微弱抽泣声传来。
走在前面陶妈妈脚步顿。
五娘已回过神来，笑着站在帘子前：“妈妈，这羊脂玉佛手真漂亮，可是整块羊脂玉雕成？”
陶妈妈转过身来，望着五娘目光中有无法掩饰惊讶和赞赏：“这佛手确是整块羊脂玉所雕！原来五小姐对这些感兴趣。”说着，领两人往西间多宝格去，“这边还陈设些玉器，五小姐可以赏析番。”
有意让她们回避回避。
随着话音刚落，就有丫鬟端锦杌放到床边。
五娘和十娘起身道谢，又上前给元娘磕头正式行姐妹之礼
这样罗元娘……
十娘有些意外。
她曾经无数次猜测。以为会看到个冰冷倨傲女郎，或是个严谨端肃妇人，或是个表情戚婉却目光锐利女子……没想到，她竟然会见到个如此温和，甚至带点孩子气罗元娘！
“眨眼都过去这多年。”陌生声音里带着几份笑意，“原来总跟在身后小丫头都长成个亭亭玉立大姑娘！”
“大姐！”走在十娘前面五娘突然间哽咽着跪下去，“，很想您……还记得您从杭州府给带回来窝丝糖！”话到最后，已是嘤嘤小泣。
五娘笑道：“多谢妈妈。正好开开眼界。”
十娘微微笑起来。
五娘越积极，自己就越安全！
她跟五娘站在多宝格前观赏里面呈放各种玉饰、瓷器，陶妈妈却支着耳朵听着东间动静。
三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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