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杏林神色微凛，曲膝行礼退
下去。
杭妈妈就笑道：“杏林年纪小，奶奶慢慢教就是！”
大*奶摇摇头：“她今年都十八……
原想让大爷收她，也有个帮手。谁知道……”她叹
口气，“她人不大，心眼倒大。连罗家
小姐都敢这样轻待，只怕以后也不是个省事。”
“她是生是死还不是您句话。”杭妈妈笑道，“再说，们姑爷是从来不沾身边人，当初桃林在时候都没动什
心思，何况是杏林这样姿色和作派。”
桃林，就是当初那个惹大老爷婢女……
杏林笑道：“在屋里和杭妈妈算帐呢！领您过去吧。”
十娘犹豫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过去。”说着，让冬青把手里包袱递给杏林，“这是给大爷做件襕衫，给大*奶做件综裙，给庥哥做件小袄，烦请姐姐交给大*奶。”又让冬青拿个匣子给她，“这是闲时做几个荷包，姑娘拿去分给几位姊妹，是点心意。”
十小姐绣东西虽然好，但也不是除她就没有人比得上。但十小姐常常会自创些新式样子，却是其他人不能比，就是简师傅，也常夸十小姐聪慧过人……既然是专程来送东西，肯定是花功夫。杏林不打开也知道这几个荷包肯定会让人眼前亮。她高高兴兴地蹲下去朝着十娘福福：“让十小姐费心。”然后接包袱，笑道：“几位小姐里，您手最巧。上次劳烦您给们奶奶绣件披风，们奶奶到今天还念叨着，说您那梅花绣得跟真样，来燕京走亲戚时候大家都问是谁手艺，让她出番风头。这次您又张罗着给大爷、奶奶和庥哥做衣裳，奶奶知道不知道有多欢喜呢！要是知道您送东西来连门也没进个，到时候会责怪杏林不懂规矩，十小姐无论如何都进门喝杯茶再走。”
十娘执意不肯：“等会再来看大*奶也不迟。”
杏林见留不住，送十娘出门，转身去大*奶处。
听杭妈妈提起她名字，大*奶不由脸色沉：“真是丢们顾家脸，让在大爷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杭妈妈就朝四周望望，见没什动静，这才压低声音道：“奶奶放心，太太早处置。保管让人神不知鬼不觉。”
她口中太太，是大*奶母亲。
大*奶正看着帐本报着数字，杭妈妈十指如飞地打着算盘。
杏林不敢打扰，等杭妈妈停下来报个数字，大*奶提笔记在帐本上，她这才笑着上前给大*奶行个礼：“奶奶，刚才十小姐来，说是给大爷和您，还有庥哥各做件衣裳。”说着，将包袱奉上去，“十小姐听说您和杭妈妈在算帐，执意要走，说改天再来看您。”
大*奶听认真地望着杏林：“你为什不留她？”
杏林微怔。
大*奶已道：“你把包袱留下，到外面去和那些妇人把帐对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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