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誉眨眨眼,不明所以。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国师留下这句虚无缥缈话就抬脚走出去。
“把放下。”安弘澈单手按着伤口,低声道,没有血色薄唇紧紧抿成条线,显然是在忍耐着疼痛。
苏誉这会儿还抱着他,闻言慢慢将他放回枕头上,摸摸他额上冷汗,“方才国师说可以补你精血,要怎补?”
“咪……”太子殿
苏誉想要上前,却被凌王拉把,“等国师看完你再过去,出去帮忙。”说完,拍拍他肩膀,转身出去对付玄蛭。
听凌王话,苏誉看看稳如泰山国师,稍稍放下心来,有国师在,想必皇上不会有事……
“啊——”安弘澈突然发出声压抑痛呼。
苏誉目瞪口呆看着国师将那玉葱样五指扣在骨刺上,就那粗,bao直接拔出来!
“皇上!”苏誉个箭步冲过去,把抱住皇上那因为疼痛而微微抽搐身体。
苏誉赶紧把人揽到怀里半托半抱着。
“小心!”不远处景王突然惊呼声。
安弘澈单手捂着伤口,借着苏誉搀扶力量猛地转身,剑朝苏誉身后劈去。
伴着声尖锐呼啸,只手舞足蹈玄蛭被砍成两段,更多心血从皇帝陛下伤口汩汩流出,从那修长白皙指缝蔓延到浅金色衣袖。
“唔……”皇帝陛下紧抿着薄唇,月光下俊颜血色尽褪。
国师没有理他,快速在伤口周围轻点几下,摸个药瓶出来往伤口上撒把药粉。
苏誉心疼得要死,“皇叔,这怎能直接拔呢!”不该先灌点麻药什吗?
“骨刺吸血,再等会儿他就成张猫皮。”国师厌恶地把骨刺扔到边,甩甩手,微微蹙眉,虽然没伤到心肺,但伤口很深,几乎穿透肩胛,这恶心玩意儿还直吸血,精血大亏。
苏誉闻言,不由得更加着急,这年代也没有输血条件,尺长骨刺也不知道吸多少血!
清冷眸子扫过床上皇上,又看看恨不得把自己血抽出来喂皇上苏誉,国师忽而想起什,缓缓道:“或许,你可以补足他精血精气。”
景王已经跃至他们身前,横叉护住皇上身后。
凌王快步走过来,把抱起皇上,“三儿,你在外面看着点,把皇上抱进去。”说着,快步船舱走去。
这艘船乃是与他们原先坐那艘起建造,格局都差不多,不过这几日用来盛鱼,免不到处弥漫着海腥味。苏誉头重脚轻地跟着进卧房,明亮烛光下,那尖锐骨刺显得尤为刺目,更可怕是,尺长骨刺半截已经变成红色,就像根巨大粉笔,在贪婪地吸着皇帝陛下血液。
越来越多玄蛭开始不要命地朝船舱扑,叮叮当当声响不绝于耳,时不时还有黑色箭矢穿透窗户射进来。
国师在床头缓缓坐下,方才施法让他有些脱力,原本粉色唇如今也变得有些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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