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冷冷地瞪回去。
“漫漫长夜,让本王这孤家寡人如何安眠……”景王殿下没有再多言,抬头看看已近黄昏天色,似真似假地叹口气
“这些,只是开始。”国师看着前方颜色沉暗海面,微微蹙眉。
这片海域里不会只有这点,这几日恐怕都不得安生。
“既如此,让贤妃住到别船上去吧。”景王摸摸被箭矢擦伤手臂,苏誉没有功夫,与他们待在起很危险,若是接下来这玩意儿数量多起来,国师就得出手帮忙,他们不定能护得住他。
“不行!”皇帝陛下想也不想直接否决,让蠢奴离开他跟别男人睡在条船上,开什玩笑!
“皇上,你不能为己之私而不顾侄媳妇安危!”凌王甩掉身上粘腻肉块,嫌弃地甩甩银枪,走过来说道。
砍成两端黑影,那是个又半人高怪物,黑色身体软绵绵形似无骨,却又带着许多小脚,仿佛放大蜈蚣和水蛭结合体。
国师清冷眸子中闪过丝厌恶,“睚眦后裔。”
“啊?”苏誉瞪大眼睛,睚眦不是上古凶兽吗?怎长成这幅德行?
“此物乃睚眦血脉,不知混什东西进去,千百年来变成这样。”国师挥挥,将周身三尺之内碎肉震出去,顿时扑正浴血奋战凌王头。
“二十!”凌王怒吼声冲破天际。
“玄蛭也会射杀他。”皇帝陛下沉下脸来,顺手把从苏誉衣襟里冒出头太子殿下抓过来,擦擦手上薄汗。
苏誉愣,第反应是这东西原来叫玄蛭啊,第二反应是他就是个平头老百姓杀他干嘛?
“确如此,”国师点点头,“晚间小心些。”说完,朝刚刚从船舱爬出来汪公公抬抬下巴,示意他赶紧把这脏兮兮船洗干净,转身直接飘上观星台,走回房去。
凌王愣片刻,把扔下银枪,带着身腥臭,气势汹汹地窜上二楼,“二十,还没跟你算账呢!”
景王眯起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看苏誉,而后把目光转向皇上,“啧啧,没想到……”
良久之后,这种杂种怪物才消停下来,海面再次归于平静,黑色海水变回深蓝色,只有船上散落箭矢和怪物尸体见证着方才激战。
鲁国公世子杵着手中刀,气喘吁吁。有护腕中内力,那东西倒是不难砍,难就难在要怎捉到它。那些怪物动作非常快,他如此努力之下还是被咬伤几处。
国师收起周身劲气,缓缓走到个尸体旁,微微蹙眉。仰头看看周遭其他船只,船上将士们十分平静,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事情。船头大将打着旗语,询问发生什事。
景王回个没事,拎起只怪物瞧瞧,“这玩意儿估计是冲着血脉来。”
睚眦与狴犴,同为龙九子,这些混种身上睚眦血脉比较稀薄,所以长成这般奇怪模样。狴犴血脉里真龙血对这些家伙有着致命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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