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回到北极宫,便躺到大殿中央软垫上,朝苏誉招招手,“过来,替朕宽衣。”
苏誉凑过去,坐下来戳戳懒洋洋眯着眼睛猫大爷,“皇上,太后已经知道签血契。”
安弘澈倏然睁开眼,微微蹙眉,转而瞪向汪公公。
“天地可鉴,绝对不是老奴说。”汪公公立时赌咒发誓,
“诸位娘娘还请快些,过子时煞气重,冲撞皇上就不好。”领头侍卫冷声说道。
周遭侍卫点燃火把,将九曲回廊映得通亮,几位妃子手中都拿着宣纸和朱笔,必须要在子时之前将回廊上符文拓印下来,并把回廊擦洗干净。
先前路妃质疑皇上着急清洗回廊目,便有人指出,猫蛊乃是阴煞之物,即便猫已经被带走,只要过子时,这些符文还是会对诅咒之人不利,既然路妃说猫蛊可能是咒魇皇上,如此留着这符文是何居心?
路妃被问得出身冷汗,慌忙要解释,皇帝陛下却轻飘飘地来句,“既然尔等有心,便在子时之前将符文拓印下来,明日交予国师裁决。”
矛头指向贤妃,那有嫌疑贤妃自然不能参与取证,这重要任务就交给忠心耿耿德妃、淑妃、路妃。
啪嗒!
听到两人对话,叼着绸缎老鼠趁机溜出来凌王个踉跄,口中老鼠掉下来,赶紧伸爪,把将跌下横梁老鼠拉回来。
皇帝陛下似有所感地抬头,大花猫尾巴上毛顿时炸起来,叼着老鼠迅速藏进房檐阴影里。
“怎?”苏誉顺着皇上视线看去,什也没看到。
“没什。”安弘澈收起嫌弃目光,拉着苏誉手缓缓走下慈安宫玉阶,玉阶之下,是早已候在此地汪公公和撵车。
于是,原本可以离开德妃和淑妃,被迫跟着路妃留下来,誊抄那些个鬼画符,其余妃嫔则幸灾乐祸地回去睡觉。
“画什东西,这难抄。”德妃小声冲着跪在边自家副总管太监啐口,满地鬼画符,歪歪扭扭毫无章法可循。
那太监面色灰白,根本没心思理会德妃抱怨,方才听皇上说要交予国师裁决,他便已经吓破胆。巫蛊之事,向来是说不清楚,前朝猫蛊可以牵连甚广便是如此,但大安朝不同,大安有着真正拥有神力国师,这种事情在他面前,很可能就说得清楚。
苏誉对妃嫔们执着查案精神表示叹服,“那嬴鱼呢?”
“侍卫看着,不会让他们靠近。”皇帝陛下不耐烦地摆摆手,这事还有什好查,这些人上敢着找死,他也只能成全。
“那些妃嫔呢?”苏誉坐在撵车上,打个哈欠,已经习惯古人作息,天黑就开始犯困。
“在查案。”皇帝陛下也跟着打个哈欠。
查案?苏誉满脸疑惑,妃嫔们查什案?
夜霄宫,德妃与淑妃怨恨地瞪着路妃。
路妃自己也是脸色铁青,捏着叠宣纸站在九曲回廊上,尖锐指甲眼看着就要把宣纸抠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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