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初,苏孝彰已经赶着驴车把苏颖送去宗正司,苏誉没赶上坐驴车,只能提着包袱走过
金色毛耳朵动动,安弘澈抬头看他,厨房温暖烛光中,那张并不多俊俏脸显得越发柔和,松开刚刚勾到鱼尾,甩甩爪子,真是,仗着朕宠你,也不能当着别人面就撒娇。
回到苏家,苏誉院子里黑漆漆,刚刚踏进院子,怀中小猫突然窜上肩头,于此同时,房门后传来声闷响,个黑影咕噜噜滚出来。
“哎呦!”那黑影跌坐在地上,哀叫声。
“苏名?你怎在这里?”苏誉点上烛火,看清来人,正是白天闹事堂兄苏名,估计刚才直躲在暗处,不知怎踩空掉下来,手里还拿个网兜,不知道要做什。
苏名脸色苍白,神经兮兮地看看暗处,又看眼苏誉,拔腿就跑。
说,是不是你大哥?”苏名看见苏誉来,顿时更加起劲,桌子拍得咣咣响。
这些日子苏名对苏誉春风得意样子很是看不过眼,本想来白吃白喝顿,吃完抹嘴记在苏誉账上,让他吃个哑巴亏。熟料这鲜满堂是先付钱再上菜,掌柜油盐不进,就是不肯记在苏誉账上,眼看着大堂里人开始窃窃私语地嘲笑他,恼羞成怒苏名忍不住发起脾气来。
苏誉头疼不已,深吸口气道:“袁先生,说过,凡是闹事律送去京都府。”
“知道,”袁先生笑笑,“已让人去请衙门人。”
“苏誉,你什意思!”苏名听去请衙门人,顿时有些慌神,又不愿意露怯,虚张声势地去抓苏誉衣襟,“哎呦!”
“这是怎?”苏誉挠挠头,他可不认为苏名躲在他屋里要做什好事,不是想偷钱就是想揍他,只是怎自己摔出来,还吓得不轻?
站在肩头安弘澈眼中尽是寒光,拿个捉兔子网兜就想捉住朕,真是痴心妄想。
次日,苏名就病倒,大伯母不依不饶,说是在苏誉屋里摔坏。苏誉烦不胜烦,索性也不回家住,直接住在鲜满堂图个耳根清净。
转眼到七月初三,入宫大选日子。
赵氏头天把苏誉叫回去,耳提面命地教导番,提点他多与那些个勋贵结交,并把几套衣裳并配饰都给他收拾妥当。
刚刚靠近,就被只利爪挠出条深深血印。
“扰客官们用饭,实在对不住,今日在座没桌送壶酸梅汤。”苏誉安抚地拍拍怀中毛团,朝众人拱拱手。
窗边张桌前,安弘濯盯着苏誉衣襟处露出簇金色绒毛,狭长眼中露出几分玩味笑。转头看看被小二轰出去,还在骂骂咧咧苏名,微微抬抬下巴,“跟着他。”
“是。”身边有人应声而去,跟着苏名脚步,渐渐消失在热闹东大街上。
晚间,苏誉做完最后道菜,揉揉酸疼肩膀,转头看看在鱼缸边专心致志捞鱼金色小猫,不由得露出几分笑意,“酱汁儿,咱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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