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皇兄想去,为弟自然奉陪。”安弘浥笑得脸诚恳。
临近午时,东大街十分热闹。
鲜满堂旋转楼梯上已经站不少人,两个王爷上到顶端,就见那圆顶亭下站个白净小二,手里拿着叠小竹片,见两人上来便递上个道:“两位客官,里面位置满,在这儿用饭得排号,您要是不想等,可以选择外带。”
安弘浥接过竹片,上面写个“柒”字,意味着他前面还有六桌人在等位。
“那就等等吧。”安弘浥在门前长板凳上坐,招手让大皇兄也过去坐,丝毫没有开后门意思。
“大皇兄,”昭王放下手中鱿鱼干,笑着迎上去,“什风把您给吹来?”
“皇上重返朝堂,自然也就得空。”来人穿着身墨绿色常服,二十五岁上下,乃是牧王安弘濯。
安弘浥暗自翻个白眼,这话说得,好像皇上不上朝时候他有多大功劳似,面上还是乐呵呵地让他坐下。
安弘濯也不坐,捻起片鱿鱼干瞧瞧,“皇弟最近得不少好东西呀。”
皇上归朝,恰好是及冠日子,八方来朝,上供不少稀奇物件,安弘浥仗着脸皮厚,前日家宴向自家兄长讨要堆好玩意儿。
“您拿好嘞,过号重排。”小二熟练地提醒道。
安弘濯见他这般作为,唇角挂起抹冷笑。
“后院地方太小,把原本雅座给拆晒鱼干用。”安弘浥低声解释道,笑得脸憨厚。
前面有人等不及选外带,没过多久就轮到他俩。
进得屋内,大堂里有两个传菜小二,穿着与门前那个模样褐色短打,背后修个圆滚滚简笔画鱼。两间房大堂三面开窗,没有窗面乃是个长长柜台,掌柜坐在柜台后面,笑盈盈道:“王爷您来,吃点什?
安弘浥掏掏耳朵,这酸不拉几话他这两天听得多,只是这话从安弘濯嘴里说出来倒是罕见,瞥眼牧王那比常人狭长眼睛,太窄看不出有没有眼红,“这是在东大街买,尝个新鲜,皇兄若是喜欢,明日让人给你送几斤。”
“听说东大街开个海鲜小馆,卖东西与别家很是不同,想必这就是那家做吧?”安弘濯状似不经意地说道。
“皇兄日理万机,还知道这些?”安弘浥心中打个突,这货突然提及鲜满堂做什?
鲜满堂是他昭王店,这在京城勋贵圈里不是什秘密。因为苏誉经营方式太特别,打从开张就引起各方势力注意,稍打听,得知幕后大东家是昭王,那些个打着歪心思人就消停。这也是苏誉当初定要找个靠山原因,没有昭王这面大旗,凭他这个小虾米根本开不成酒馆。
“近来京中都传遍,说东大街开个鲜满堂,很是别致,倒有心去尝个新鲜。”安弘濯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弘浥,那意思再明显不过,鲜满堂因为座位太少,去往往还要排号,但昭王作为大东家,在后院是有雅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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