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眼泪夺眶而出，慕无情紧紧捏住染血
蚱蜢，沙哑道：“小九……”
眼帘越来越重，视野逐渐化为虚无。恍惚中，似乎又回到
冥界之乱前、万剑庄师父师兄们都在日子。
那时，他是最小师弟，备受师父与师兄们宠爱，成天跟在慕无情身后，是个小尾巴……
可不可以再任性次？
最后，也是唯次。
慕无情慢慢收紧五指，将蚱蜢捏在手心。眼眶发红，喉头滚动，似乎废好大力气，他才开口，对身后人道：“你们先出去，
和小九单独呆会儿。”
这会儿功夫，霍无极、戚无尽与贺无穷也赶来。听到这话，旁众人默默地离开洞穴。许枫也站起身，硬是拉走慕临。
众人散去后，无名凝视慕无情，道：“师兄……你是怎
认出？”
顿顿，慕无情道：“地点。”
无名眸中闪过丝异样光芒，用很轻声音叹道：“被你发现啊。”
“你看。”
迟疑片刻，慕无情松开手臂。
他反手刹那，无名也松开手。
点碧绿落在慕无情掌心——是只染血蚱蜢。
蚱蜢是草编，大约捏太久，肚子瘪下去。两颗眼珠鲜红，仿佛点上血珠，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似乎下瞬就要蹦出来。
“师兄，”无名声音化在风里，渐渐听不见，“……你可以抱下？”
滁州、临安、榆关、洛京。
招摇山、蓬莱岛、九玄天。
白骨岭、血池、葬花谷……
都是们曾经去过、同修行或并肩作战过地方。
“很早以前就在想，结局已定，难逃死。切结束之前，还能做些什呢？”无名道，“走你走过路，回顾年少时那段最无忧无虑时光，最后回到家里，把万剑庄遗址作为埋骨地……这样想，好像所有苦痛都可以忍受……”
要是没有沾上他血就更好……
“你不说，也知道你很难受。不用看都知道。”无名声音更低，“你记得？小时候，但凡摔跤，生病，练剑受伤，旦不开心，你便会编只蚱蜢给。”
“每次收到蚱蜢，心情就会好很多，病也好，伤口也不痛，似乎什都能挺过去，什都不怕。”
“你瞧，这多年过去，是不是编比你还好？”无名道，“这只送给你，希望你不要太难过。”
“能再见你，已经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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