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没过口鼻
瞬间，许枫产生
个可怕念头——若是他死，是不是就能回到书中世界？
大脑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水已经呛到鼻子里。许枫弯下腰，猛地咳嗽起来。直到喉咙里咳出血腥味，眼睛里咳出泪花，他才好受点儿，慢慢抬起头。
镜中人失魂落魄，狼狈不堪。许枫挪开眼，余光往后扫，忽然瞥见什
闪闪发亮东西！
如同无数次拔剑动作，许枫反手抽，从背后抽出它，捏在手心。
——是根青光熠熠羽毛！
。
疼，看不清。
流泪太久，不仅眼眶酸疼，眼球布满血丝，眼前景物也模糊。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他双眼肯定肿成鱼泡。
越是躺着，越是浑身无力。有种灵魂被抽空、变成行尸走肉感觉。
许枫抿抿唇，握住手上手机，缓缓抬气胳膊，把手机举到眼前。盯会儿屏幕，他按下“退出”键，把手机甩到边。
他越捏越紧，尾羽随着手指剧烈颤动起来——回来前，他直把慕临赠他这根尾羽存放在芥子中，时不时掏出来，或贴在心口，或亲吻两下，宝贝不行。穿回来后，这根尾羽落在他帽子里。羽毛极轻极软，许枫躺尸夜都没有感知到，知道此刻才拿到手，不禁百感交集。
死去是个人，重生也是个人。这个世界里没有慕临，没有其他人……连天狼都没有回来。
唯证明他曾经到过个异世、爱上过个人，只有这根尾羽。
原著都是假，他对自己说。
记忆太刻骨铭心，以至于他回到现实，时间恍然以为这里才是梦境。
他支起身体，下床，踉跄下才站稳。走到浴室，打开灯，镜子里映出个年轻男人身影。不再有过分貌美容貌，不再有娇软身躯，取而代之，是另张熟悉又陌生脸。
平心而论，现实世界许枫，虽然没有张狐狸精脸，却五官端正，清秀干净，是那种看就让人心生好感面容。可惜，此时脸色发青，眼眶红肿，下巴爬满胡渣，丧到没边儿。
许枫盯着镜中自己脸，打量会儿，啧声，摇摇头。流水哗哗，他打开水龙头，捧起汪清凉，低头把整张脸埋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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