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刻，肩膀被人拍
下。贺力大步上前，巴掌呼在慕临肩头，道：“没事啦。过去
就过去，那件事也不能全怪你。”
霍岭在旁道：“嗯。”
贺力道：“真不和
们起？”
其实，他想过很多次和这些同门再度见面情景。他以为他们会相当不待见他，把他视作空气，或者点头而过，维持下表面关系即可。他早早对自己说，虽然这样尴尬难堪，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没料到，他们竟然主动过来打招呼……就像什
都没发生过样。
慕临不怕见到戚水烟、霍家兄弟和慕行，甚至无所谓见到戚木月。这几人中，他最无颜面对就是原本信任他、把后背交给他，却在他被魇魔控制后为他所“背叛”，所重伤霍岭和贺力。
霍岭仍旧是副沉着镇定模样，瞧不出他在想什。贺力挑挑眉，没有说话。
戚水烟道：“师兄，既然碰上，要不要和们起？”
慕临沉默片刻，道：“不……个人就好。”
远处时不时冒出几个人影，有成群结队，有单独人，虽然隔挺远，但都与慕临朝同个方向奔去。
等慕临到达目地，已然感知不到青鸾羽毛上自带微弱灵力。
其他人没他动作快，三三两两到达此处，才发现羽毛不见。看来有人比他们距离更近或反应更快，抢先步拾走羽毛。
有几个弟子唉声叹气地走，似乎颇为可惜。慕临倒是无所谓，依旧提着长剑，耐心地在密林中穿梭搜查。
阳光从枝叶罅隙漏下，化作道道朦胧光柱。黑靴踏在枯枝败叶上，发出沙沙细响。鼻间萦绕着草木淡香，慕临深吸口气，定定神，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阵话音。
听到他话，霍财与霍元宝对视眼，道：“师兄，那们……”
慕临打断道：“你们不用跟过来。”
慕临没有被罚禁闭前，霍财与霍元宝直是他小跟班，习惯围他左右，倒是慕临不在后，他们和贺力等人走近不少，对霍岭敌意也没那大。
慕临抿抿唇：“反正…………”他声音忽然低下去，垂下头，咬牙道：“对不起！”
从来没有这样当面和谁道歉过。慕临心中涌出股说不出感觉，又是别扭又是释然，又是自责又是害臊。他扭头想跑，却觉得这样更奇怪，犹豫片刻，像是接受审判人，他握紧双拳，杵在原地不动。
错杂脚步声愈来愈近，慕临绕过颗苍天古木，几个少年少女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师兄？！”
那几个少年少女骤然顿足。慕临愣，也停下脚步。
三月未见，这些同门变得熟悉又陌生。他本能地想上前步，脑海里却响起道声音，硬生生将他绑在原地。于是，慕临僵硬地看戚水烟等人朝他走来，那小姑娘居然很高兴样子，道：“师兄！你终于来啦！”
慕临嚅嗫嘴唇，不知该说些什，顿顿，才点头道：“嗯……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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