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楼站在土坡上,眺望对面蛮人军营。温石兰显然在营中,有战神在,那些蛮人就像有头狼狼群,眼冒绿光,迫切地想要扑过来。
天边道白光闪过,钟有玉带着两名侍卫御剑而来,还未落地,那聒噪声音便传进耳朵。
“沈
“皇上,臣有罪。”钟有玉跪在地上,心中很是沉重。若太子当真是谋逆,他便是帮凶。
“怎跟你爹似,什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元朔帝似是笑下,颇为感慨地说,“他年少时跟朕说过,有他在日,便护得朕日周全。他去,朕便想护你们兄弟周全。如今你也长大成人,朕倒是可以安心下去见他。”
说罢,随身伺候太监走出来,将封旧书信递给钟有玉。大开大合字体,正是钟长夜笔迹。
【近日,臣常感天命有异,恐祸从天降。幼子尚不及弱冠,狼环虎伺,若臣不禄,望托孤于陛下,伏乞俯俞。】
钟有玉反复读三遍,眼角微红,直以为元朔帝是为让西域衰败才扣留他们兄弟俩,没料想竟是父亲嘱托。
冷汗顺着脊背路滑下去,钟有玉扶着假山指尖微微发颤。堂堂国太子竟然跟蛮人合作,这实在太荒谬。
不动声色地从御花园退出来,钟有玉路朝帝王寝宫走去。八十八层玉阶下,被身着银甲羽林军围得水泄不通。玉阶之上,十几名金吾卫严阵以待。
两方都是皇室守卫者,却隐隐呈现出剑拔弩张姿态,委实可疑。
钟有玉在玉阶下停步,朗声道:“臣钟有玉,求见皇上。”
羽林军统领上前,躬身行礼:“见过素国公,皇上病重,不见外臣。”
“朕也不知他为何能预料到自己大限将至,原以为是个玩笑,”封卓奕长长地叹口气,“造化弄人呐,若是你爹还在,大庸何至如此……”
“臣不敢忘父亲教诲,愿为吾皇赴汤蹈火。”钟有玉将父亲手书揣进怀里,重重磕个头。
“朕时日无多,也不需你做什,若是遇见朱星离,告诉他声来给朕治病。”元朔帝摆手,示意他可以走。
纵观整个大庸,只有朱星离对噬灵多少解些,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太子说已经派人去通知朱星离,然这人行踪不定,旨意不知道去哪里传达。
呼延河岸,两军对垒,僵持天谁也没有先动手。
“皇上有旨,传素国公觐见!”台阶上金吾卫统领跟羽林军统领对视眼,单指顶开腰间佩剑。
羽林军统领不再多言,垂目退到边,“国公爷请。”
宽阔寝殿中,充斥浓浓药味。龙床与大门之间,立道薄纱屏风,以防噬灵爆发,染前来探病人。素白纱薄如蝉翼,并不影响视线,能看到倚在床上面色灰白元朔帝。
殿中伺候宫女太监都换茬,甚是面生。
“有玉啊,你来。”封卓奕气息不稳地说。仙者骤然失去灵力,若非沈楼那种每日修炼体魄人,就会变得十分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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