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骜不驯,不知轻重。”太子蹙眉,想起林信在东宫吵着要见六皇子情形。
“烈马驯服,就是独无二千里马。”皇帝似有所指地说。
“哈哈哈,人家是侯爷,根本不惜搭理你。”被沈楼撇下公子们哄笑起来。
月上中天,应酬完沈楼回到自己帐子里,就见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
“哥说,你怕箭。今天是不好,以后再也不会拿箭指你。”沈楹楹在林信对面席上坐下,倒杯酒跟他碰杯。
怕箭?林信看向人群中沈楼,这人怎知道他怕箭?
“寻常跟熟人,都知道拉弓时候不动便是。但你怕箭,肯定会躲闪,这避就可能会被误伤。”沈秋庭以为林信没懂,便解释句,她不习惯道歉,但字里行间满是歉疚,也是很有诚意。
原来如此,林信忍笑,想来是沈楼打妹妹又后悔,便只能这解释,说他怕箭会被误伤。不过,回想今日沈楼反应,还是忍不住高兴,虽然有点对不住沈妹妹。抬手跟沈楹楹碰杯,笑泯恩仇。
“唔,这鹿肉烤不错。”满怀心事封重已经吃上。
他性子并不热,不论在战场还是朝堂,总有很多人愿意跟随。上辈子大庸陷入危机时候,沈清阙振臂呼,已经四分五裂世家大族们竟都听从号令,让他统领四域兵权。连皇帝也不得不让步,封他为王。
自己就不样,永远是个讨人嫌。林信坐到同样孤零零封重身边,倒杯酒来喝。
沈楼从人群中望过来,微微蹙眉。
“信信,这样不好,”封重叹口气,此刻他哪里还不明白,林信是故意要他出风头,“非嫡非长,又没打算争储,刚回来就锋芒毕露,这样不好。”
“嗤,”林信咽下口烈酒,嗤笑声,“你可知道,前头那几个皇子是怎死?”
“这不是给你吃!”
林信看着他俩争抢,笑着摇头,又倒杯酒,举到嘴边突然被只骨节分明大手挡住。
沈楼不知何时甩下众人,到这边,蹙眉看着脸靡态林信,“莫再喝。”
“关你什事?”林信挥开沈楼手,站起身,晃晃悠悠地离场。
坐在台上皇帝看到这幕,转头对太子道:“林信这个人,你以为如何?”
封重低头用小刀将烤兔肉切成薄片,“知道。”博览史书,又跟着师父走南闯北,他怎会不知其中道道。
“不好好表现,他们就能对你好?韬光养晦,可不适合你们封家。”林信又喝杯,酒气上头,染红眼尾。
“这个给你。”
盘鹿肉咣当声放在林信面前,抬头就看到脸别扭沈楹楹,正抓耳挠腮地不知该不该坐下。转头瞧见眼角泛红林信,顿时把什都忘,“你……你真好看。”
“……”林信不知道说什好。倒拔垂杨柳沈姑娘,从来不知道“含蓄”二字怎写。倘若沈秋庭是个男子,估计早就成大庸有名花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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