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咳咳……”封重被鸡肉噎到,倒水侍女赶紧将茶杯递上来,让他喝大口,又给拍拍胸口。好容易缓过来,发觉自家师兄正用言难尽目光看着自己,顿觉丢人,摆手道,“行,你们俩外头候着吧。”
两名侍女应声离去,屋中只剩下师兄弟二人。
“你手怎回事?”林信拉过只缠满布条手看,弹弹露出来指头尖,“这久还没好吗?”
“太医说伤筋动骨百天,昨日来看还说没长好。”封重无奈道,没有手很不方便,吃饭都得侍女喂。
“那你不会叫人代笔写封信回去吗?”林信三下五除二地将布条
三言两语,拉近几人距离,太子邀请众人去厅中饮宴,给沈楼和林信接风。
“谢太子美意,臣想去看看六皇子。”林信这话出口,所有人面色皆是变。
六皇子何许人?皇家子嗣单薄,太子其他兄弟基本上都夭折,近来新寻回这位皇子殿下,对太子地位可是个不小威胁。寻常都不敢在太子面前提及,这林信倒好,初次见面就驳太子颜面,还提出要去看六皇子。
也不知是真不通人情世故,还是故意为之。
“皇弟伤势未愈,在别庄调养,今日怕是见不到。”太子面不改色地说,眼中隐隐有些不悦。
身杏黄常服太子——封章,躬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太子走下台阶,身后跟着沉默不语钟无墨,“多日不见,小楼剑法又长进。”
太子封章比沈楼年长,面颊瘦削,嘴角梨涡偏狭长,看起来有些冷厉。
林信躲在沈楼身后,观察着钟家兄弟。身处矮檐之下,两人过得定然没有西域自在,但也没吃什苦,只是钟有玉越发话多,而钟无墨更加寡言。
他对钟家兄弟没有什恶感,钟长夜已死,杀父之仇便报,祸不及子嗣。何况这两个傻子根本不知情。
伤势未愈……
林信摸摸自己完好无损小臂,眸色微暗。上辈子这个时候他浑浑噩噩,并不知道封重过得如何。但大半年之后再见,整个人明显变很多。
次日,林信找到封重时候,这家伙正在城中茶楼里啃烧鸡。
手上夹板已经撤,只是还缠着布条,不能持物。身边站着两名年轻貌美侍女,个倒水,个举鸡腿。
“你倒是自在。”林信上去给他后脑勺巴掌。
“这位就是寻鹿侯世子吧?”太子看向林信。
林信从沈楼身后出来,给太子见礼,“臣林信,林不负,见过太子殿下。”
封章伸手扶起林信,“听父皇提及,过几日就会下旨让你承爵。”太子自幼聪慧,说话做事虽带着几分简傲,却绝对礼数周道。这话就好似直在关注林信事般,让人心生好感。
说罢,又转头打趣钟家兄弟和沈楼,“寻鹿侯乃是列侯,以后不负就是侯爷,你们还是世子,见到人家,可得行礼。”
这还真是官话,林信忍不住跟沈楼挤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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