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不是说蛊雕在南域以东吗?”
“这东西,日千里,谁说得准!”
林信跟沈楼对视眼,这蛊雕百年不曾现身,怎他们最近总遇上?沈楼让黄阁去查,自己则带着林信离开茶馆。
回到念宫,正瞧见辆素色华盖马车缓缓驶来,看到钟家标识,林信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剑。
“来送荼蘼酒。”话多紫枢已经上前去打
刚正不阿沈清阙,即便与他自幼相识,还是会视他为邪魔。林信摸上装着桃花酒竹筒,很想喝杯酒。
“大道三千,各有所长,仙途之道本无高下之分,只是怕你伤到自己。”沈楼挪开竹筒,给他添杯茶。
记得有年林信与人拼斗,消耗太过,最后控制不住地连自己魂力也抽,差点没命。
……
“不知道是不是魂力吸多,近来总能看到别人记忆。昨夜梦到满室红绡,吹吹打打拜堂,瞧见新娘子,竟是太子侧妃周氏。”
长地瞥他眼,抬手唤黄阁来,“叫那说书换个段子。”
“是。”黄阁颠颠地下楼去,不多时,关于玄国公世子闲话便停,说起近来怪事。
“你怎管得住那说书,这茶楼你开呀?”林信觉得稀奇,修仙之人讲究无为而治,大庸吏治直较为松散,对于百姓言论也不怎管束。
“是开。”沈楼接过黄阁带上来账本,随手翻看。
不食人间烟火沈清阙,什时候做起这般接地气买卖?林信诧异地盯着他,“你开茶楼做什?还开到南域来。”
“清阙,咱们拜堂成亲好不好?免得忘你,以为自己娶别人。”
……
林信怔怔地看着他,下颌微颤,垂眼端起茶喝口,低声道:“只是想试试,若是能练成就用来保命,寻常不会用。”
“嗯。”沈楼轻声应着,转头看向楼下。
“却说东山那边,有人瞧见怪物,鹰身兽首,长嘴漆黑如烧过竹管。有仙者认出,乃是上古异兽吞魂蛊雕。”说书先生讲起新传言。
“赚钱,”沈楼淡淡地说,迅速看完账册,账册前面是真实账目,后半段则是搜集各种消息,“南域鹿璃,价钱比北域低成。”
“那是,南域有矿,自然价低廉。”事实上,整个大庸,也就只有南域有大矿脉,其他地方即便有鹿璃矿,也是极小那种,几年就会挖空。因此,哪怕朱颜改脾气再坏点,其他几位域主和皇帝,也得对他笑脸相迎。
沈楼把账册给林信看,“这都是私产,你师父不给你鹿璃,给你。不必担心鹿璃不够,莫去练那吸魂功法。”
听着前半句还有些飘飘然,后半句就把林信从云端踹到泥地里,挑起边眉毛,冷笑道:“怎,你也觉得这是邪路?”
他吸魂力,并非害人性命,魂力虚弱之人可以靠药草和晒太阳养回来。前世要杀他人太多,魂力是他保命绝招,让他遭万军围困而不需惧,无论如何也得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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