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凤
声音又响
起来，她说：“既然如此，你还要收这个徒弟？”
陆鬼臼不敢抬头，甚至想用手捂住耳朵。
张京墨声音，还是传过来，他声音依旧温和，但说出话却彻底让陆鬼臼血液冻结，他说：“若不是看他天资过人，
怎
会收下这
个徒弟？”
陆鬼臼轻轻叫声师父。
张京墨声音还在继续，他说：“要是开始就知道他这样心思，早就把他逐出师门。”
去？”
陆鬼臼不回话。
鹿书不忍道：“你真不出去？你可要想清楚……若是不早些出去，你师父怒之下走怎办？”
陆鬼臼喃喃道：“走？”
鹿书：“……是啊。”
“不！！！！”陆鬼臼发出凄厉叫声，他想要即可冲到他师父面前，求他师父不要把他赶走，但冰冷墙壁拦住他，他像是只被蛛网黏住小虫，整个人只余下绝望。
鹿书也不忍再看，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劝解陆鬼臼。
陆鬼臼顺着墙壁慢慢滑到在地上，他头抵着冰冷石壁，口中轻轻道：“错……师父，错，你别不要……”
但无论他说什，张京墨却都已不会给他回应。
陆鬼臼又笑起来，他笑声沙哑至极，听鹿书浑身发冷，他宁愿陆鬼臼哭场，也不想听着陆鬼臼这笑。
陆鬼臼说：“走？走也没关系，会找回去找他。”就算他不想要他，他也不会离开。
此时若是有人看见陆鬼臼脸，便会发现他漆黑瞳孔之中，隐隐泛着紫光。
这时就算鹿书眼睛再瞎，也看得出陆鬼臼状态十分不对劲，但他说话显然都无法让陆鬼臼听进去。
陆鬼臼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张京墨那句“恶心”——他确是恶心，对自己师父生出那般心思，怎会不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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