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带着陆鬼臼和少年
起回到
自己
洞府。
到洞府后，清风明月已在门口等待，两个道童还是原来模样，张京墨道：“去备几套干净衣服。”
清风明月开口允下，这才退下去。
那少年人刚从天上下来，腿还是软，他看见张京墨站在他面前，头也不回道：“今日之后，你便住在这里，待你师父出关，
就带你去见他。”
少年人颤声道谢。
张京墨道：“走吧。”他说完，便挥手找来朵浮云，将少年整个人都裹起来，几息之后，便到凌虚派山门。
守山弟子见到张京墨归来，都恭敬叫声：“张掌门。”
张京墨道：“百长老闭关出来
？”
守山弟子道：“没有。”
张京墨略微想，便想出其中关节。百凌霄未来，几乎可以用两个结果来概括，是遁入魔界，成为代魔修，二是奋力抵抗魔族要身死道消，要成为代大能……而每次百凌霄选择抵御魔族，都是有他这个徒弟在。
口问道：“所去何处？”
那少年见张京墨衣着整齐，神情平静，完全不似爬那久山人，而且张京墨和陆鬼臼身上没有个包袱，显然是空着手走到这里。
那少年直接跪下，开口道：“求仙人收为徒！”
张京墨道：“你起来吧。”
那少年不肯起来，只是跪着不停磕头。
张京墨刚走两步，又觉哪里不对，他略思索，才发现他不能将这人就这丢在这里。凡人不修行不过几十年寿元，即便是吃下驻颜单保住也不过是面容，但若是由他来教导，又怕浪费这孩子资质……
可百凌霄到底有没有这个徒弟，源头却是在张京墨这里。
如果张京墨给百凌霄炼火融丹，那百凌霄就会闭关百年，等他再出来，他心爱徒儿早就化为捧黄土。而若是张京墨没有给百凌霄火融丹，没有闭关百凌霄则会无意中碰到他徒儿，然后才有之后烛天大能……
这便是因果？张京墨想到这里，又看眼直站在他身后陆鬼臼。如果他没有收陆鬼臼为徒，没有带陆鬼臼去幽洞修行，自然也不会和陆鬼臼在此时归来，遇到百凌霄徒弟，知道这件事缘由。
那这，又是否是另番因果？
张京墨笑笑，道：“先回洞府吧。”
张京墨道：“不能收你。”——这句话出，少年人露出绝望表情，而站在张京墨身后陆鬼臼，却是松口气，他想到自己师父还会再收个徒弟，就觉完全无法忍受。
少年人浑身抖厉害，他也不再开口哀求，只是发出小声啜泣声。
张京墨凝视着此人，只想轻叹口气，谁能想到之后百凌霄最得意弟子，凌虚派修为能排上前几烛天大能……居然有这狼狈时候。
张京墨道：“你起来，不能当你师父，给你找个其他师父。”
从绝望，到希望，少年人流露出狂喜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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