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琴弦上没光亮。
青丝到白发啊,日夜弹唱。
索然无味,皆是虚妄。
所有诗都配不上你,月亮。
……
“它们被夏无涯镇压,点点磨去所有魔气,只要不出天镜,就是无害狗崽子。”夏渝州揉两把狼头,在草地上随意坐下。
司君坐到他身边,跟他起看着对面山上大大小小墓碑。
夏家祖坟就在天镜里,守于斯,埋于斯。
代又代,活着守镜,死便用尸骨守镜。
司君摘下西装上银色胸针,变成把银色诗琴。
夏渝州看看他,也忍不住笑起来,用力抱抱爸爸:“活着就好,来,给你介绍。这是古家这代少族长――古极,这是你未过门儿媳妇――司君!”
“啊,古家,在这里手记中看到,”夏爸爸笑呵呵地打招呼,“啊,儿媳妇,……儿媳妇?什儿媳妇!”
吵吵闹闹,鸡飞狗跳。
天镜,迎来百年中最热闹天。
太阳下山,镜中也陷入黑暗。
天长日久都快不会说话。在他感觉自己即将抑郁而死时,就滴血进去,把夏老爹召唤来。
有夏爸爸,寂寞周叔叔满血复活,又多撑这几年。
而今天,则是因为误触。
说起这个,夏爸爸忍不住踢周叔叔脚:“都是这个惹祸精。跟他说,小树喜欢染头红毛,他就非要试试。”
周叔叔思念儿子,就想学学儿子样子,煮锅凤仙花汁给自己染头发。因为懒,就在水井边洗头,结果不小心滴凤仙花汁进去。
低沉歌声,悲伤曲调,在空灵镜中久久不散。
夏渝州咂咂嘴:“干嘛唱这个,听得人怪难
“可以唱首歌吗?”
夏渝州瞪大眼睛,他以前缠着让司君给他唱歌,这人从来都不肯开口,此时此刻竟然主动要唱。幸福来得太突然,夏渝州只能拼命点头:“好好好!”
司君轻轻拨弄,悠扬古老琴音,在寂静山间回荡:
……
火焰点燃苍穹,月光消失在高山。
司君打个响指,银色月亮悄悄挂上树梢。澄澈如练月光,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将绵绵青山染上银色。
其他人都睡下,等明天再决定去留。他们两个手挽着手,爬上宅子后面山坡。
“那是……”夏渝州看到山坡后面情形,倒吸口凉气。
山后面,是另片土山,上面整整齐齐地立着无数座坟冢。有狼蹲守在山头上,瞧见大如盘月亮,仰天长啸:“嗷呜――”
“这是,狼妖?”司君看看脚边蹭过来狼,软乎乎像只狗崽子,还没有城市里厄犬凶残。
“那谁知道,这水井认不是血,而是红颜色!”周叔叔也很委屈。
夏渝州:“……”
本以为要面对是“青山埋忠骨,马革裹尸还”悲壮场景,结果,是破洞老头衫和非主流凤仙花染头。
满心悲壮只剩无语。
“噗……”司君以拳抵唇,遮住不合时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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