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穿着居家服，单手托着
只冰袋按在左边脸颊上。本就偏白
肤色，被冰镇得发青，深邃蓝眼睛冻得蒙上层生理泪水，看起来特别可怜。
“牙疼。”说话带着鼻音，委屈巴巴。
“牙疼？来
看看。”夏医生什
也不说
，放下手中东西就去看他牙。
司君乖乖坐在沙发上，仰头给他看。
挪开冰袋，露出肿起半边脸，瞧着相当严重。夏渝州皱眉，掰开他嘴巴用手电筒照着细看：“像是智齿发炎。”
夏渝州觉得自己感染上儿子中二病，在做出决定瞬间，背后仿佛迸射出万丈光芒。
那里，有位苍白美青年等待他去温暖！
那里，有只闷闷小血族等待他去拯救！
还在犹豫什，夏渝州太郎！
脚跨三层台阶，冲进电梯，快速按下楼层号。
实上在刚才看到你时候，正打算跟他江湖不见。”
“……”甄美丽吓出身冷汗。
夏渝州看她纠结想劝劝又不敢说话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放心，托你这坦诚福，打算揍他顿，然后跟他和好。”
任务早就超时，倒也不比着急。夏渝州提着做好巧克力，步行前往领主大人公寓。
这条步行街就在医大附近，街上三三两两小情侣约会闲逛。正青春年少，无忧无虑，最大烦恼也就是期末考试能不能及格。不像他们那时候，要考虑性别、考虑种族、考虑生存。
“唔。”司君含糊地应声，他确实在长智齿，偶尔会痛，今天不知道为什突然肿起来。
“得拍个牙片看看，”夏渝州关上手电筒，伸手拽他，“走，去诊所。”
“明天吧。”司君坐着没动，重新拿起冰袋敷脸。如果真是智齿长歪，就得拔牙。拔牙得先消炎去肿，这会儿拍
电梯打开又拔腿冲出去，“咚咚咚”敲响司君门，数着心跳等待。
三，二，！
门没有开。
按下门铃，这才有动静。咔哒声，防盗门打开，四目相对。
“……”想好台词、动作个也没用上，夏渝州愣怔半天，“你怎？”
“做人类真好啊。”夏渝州有些羡慕，如果他和司君都是普通人类，当年那些矛盾就只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水准。
到这会儿，他才总算明白司君说话。夏渝州站在公寓楼下，仰头看那扇熟悉玻璃窗：“确实是在犹豫，因为不相信你。”
他永远忘不司君给他巧克力那幕，直不相信司君是个合格男朋友。加上对西方种戒备、自身家族问题，他也不知道两人未来在什地方。只不过因为太喜欢，看到就忍不住想接近，无数次唾弃自己没出息。
是抱着试试看态度，看看能不能跟成长五年、变化物种司君相处，能不能教会这位贵公子做个称职男友。
“自己都不是个合格男友，又有什资格说你呢？”夏渝州深吸口气，攥紧手里巧克力，是时候坦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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