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先主动,在黑白键盘上十指相扣。
氤氲梦境渐行渐远,在醒来前刻,夏渝州脑袋里只剩句话,钢琴师上帝之手当真名不虚传。
睁开眼,天光大亮。
夏渝州捂住眼睛,不堪回首。个鲤鱼打挺跳下床,开门做贼似地左右看看,溜烟钻进浴室。
洗澡,换内裤!
把残片往枕头底下塞,睡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刚陷入梦境,夏渝州就瞧见司君。
在梦中嗤笑,还真是没出息得可以。
原本不知道这是梦,但当夏渝州看到三角钢琴前坐着少年时,就知道。穿着燕尾服司君,瞧着比现在要嫩多。
“其实也会弹钢琴。”梦中夏渝州控制不住地说出这句话。这个场景曾经真实发生过,他也确实是这说。
新扬起笑容:“那走啦,记得给介绍护士。”
晚上躺在床上,夏渝州举着祖宗留下那四分之片残镜发呆:“破镜重圆,分钗合钿,难呐。”
放学回来儿子,扒着门框看他:“爸爸,作诗呢?”
夏渝州冲儿子招招手:“来来,小天才,你说说这破镜子怎才能变回原来样子。”
陈默走过来接过残片:“理论上来说,破碎镜子永远不可能变回原来样子,就算找齐所有残片也不行。破碎后分子间距变大,分子间作用力减少,不能重新聚合,外力是无法将分子压缩到分子间作用力能起作用距离内。所以,裂痕会永远存在。”
擦着头发出来,手机响。拿起来
司君挪开些,让他坐在钢琴凳上。
夏渝州便毫不客气地坐上去,脸不红气不喘地当着钢琴大师面,弹起最简单《小星星》。单调、不带任何复杂指法曲子,简明而快乐。
司君只是专注地看着他,蓝色眸子里,有夏渝州当年不曾注意到笑意:“继续。”在夏渝州弹边小星星之后,他说这两个字。
夏渝州下意识照着做,又弹边小星星,刚弹到第二小节,两只修长白皙手穿插进来。那双手灵活得不可思议,复杂美妙伴奏,自指尖跃动而出。将原本呆板乏味曲调,变成华丽篇章。
从没听过这好听《小星星》,夏渝州咧着嘴弹三遍,司君就用不同方式跟他四手联弹三遍。即兴、随心弹奏,像少年人不按常理情话,那是最原始剖白,无关技巧,只有满满荷尔蒙在彼此指尖交换。
裂痕永远在,破镜难重圆。
夏渝州单手枕在脑袋下面,自己跟司君裂痕是什呢?
“如果说是这块铜镜话,”儿子话题转,回到这镜子本身,“血族本来就是目前已知科学理论之外生物,所以血族先祖留下东西也不定科学。要不明天问问老师,看他们西方种有没有类似法器。”
法器……
夏渝州轻笑,抬手揉揉儿子脑袋:“说不定这就是先祖洗脸镜子,残缺老古董也卖不上价,算,回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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