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先成对上蒋宇黑白分明眼,到嘴边话卡住,“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
聪明是小聪明,正经事上蒋宇就特傻。
穆先成点支烟,伸手搭在蒋宇后颈上,轻捏下,“带你来吃饭?”
蒋宇实在不知道该怎应付,而且穆先成也在这里,他乖点有好处。
“不该吃?”
蒋宇看向窗外,初夏,满目绿林,逐渐显出生机。
车很快就到工厂,又是另种气氛。工厂机器在运作,工人有条不紊,整齐工作服。蒋宇看不到这里人和其他地方人有什区别,穆先成下车,依旧是前呼后拥,蒋宇尽量不正面对着摄像头。
巡查完餐厅,中午他们在工厂餐厅吃饭。工厂饭不能说好,但也不差。全程可能就蒋宇个人在认真吃饭,其他人各怀心思。
突然对面有人拍照,蒋宇手里还拿着筷子抬头对上个戴圆眼镜女孩,她眨眨眼拍其他人。蒋宇认出来她是某台记者,点点头,继续吃饭。
穆先成手指点下桌子,蒋宇这才放下筷子,穆先成先起身,“村里现在还有人?”
慈善明星。不过此刻他满目沧桑,并没有明星相。
“现在去工厂?”
穆先成点头,抬手掐掐眉心,车上没有拍摄。
蒋宇看向外面,镇上并没有想象中那贫穷,反而显出些繁华来。除却免费医疗,穆先成还在当地建起工厂为这些人提供就业机会。有钱,很多问题都迎刃而解。
“现在出去工作人多?”
穆先成收回手,随他去吧。
村是非常偏远,下午三点变天,乌云滚滚。车在颠簸,蒋宇很怕遇到这种天气,他每次都很焦躁。车继续行驶,很快就下雨,豆大雨滴砸在车玻璃上发出声响。蒋宇往穆先成这边靠下,穆先成原本在闭目养神,他睡眠非常浅,蒋宇动他就睁开眼。
“怕?”
蒋宇又坐回去,“没有。”
他从身上找烟,拿到支咬着,满身翻找打火机。没找到,烟就被拿掉,蒋宇抬头对上穆先成沉邃
“有。”镇长凑过来,“要去看看?”
“行。”
出去上车,开车人又换成老董,其他人全部下去。穆先成靠在座位上抬手扯松领带,按按太阳穴,“工厂饭好吃?”
蒋宇饿,他这个年纪本来吃就多。
“嗯。”
“多。”前面明星叫陈松,把名单递给蒋宇,“这是全部人信息,年轻人在这种地方待不住。”
当初感染很多小孩都在其中,现在那些孩子长大,他们要读书要出去工作。蒋宇翻着名单,很多年轻孩子,张张脸翻过去。蒋宇忽然顿住手,但很快他就继续动作,直把资料看完,蒋宇还回去。
小镇发展确实不错,公路虽然不好,但比起十年前崎岖山路要好。现在好歹能通车,路过段施工地。
“这段路明年就可以开通。”穆先成开口,话是跟蒋宇说,“高速路也在建。”
再过来就不需要翻山越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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