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纪明越发现，他现在已经不想再知道
。
*
“来都
姚琛固然为宏明做出不少贡献，但他和纪宏，也始终存在
种微妙
依附关系。姚琛有能力，有冲劲，但是没有纪宏，他也不可能在那
轻年纪、得到那多锻炼，后来又坐上那高位置。
前世直到最后，姚琛依然作为“宏明房产”员，于内部、纵向越爬越高，却始终像带着镣铐跳舞，没能走出过名为“宏明”囹圄。
因为这种依附关系，纪明越对他来说，大约也是个特殊存在：在不能确定、没有把握当年，他慎重再慎重，绝对不敢贸然行动；而当他这次旦有把握，便迫不及待地采取动作，趁着他年少懵懂、涉世未深，暗示紧接着明示，务必要牢牢地将他掌握在手里——
姚琛其实还算坦诚，从没说过喜欢他爱他，只是不停强调成年人“疼”与“宠”——
“琛哥疼你”，这份疼爱里，又掺杂着多少欲望和利益？
…”纪明越幽幽叹口气。
“纪叔确实为公司付出许多，很不容易。”姚琛几乎被他带着话题走，脸色也不像开始那开怀，但纪明越问都是关于纪宏和公司问题，他知道纪明越和纪宏感情好，于是也不敢敷衍，只能板眼地跟着附和。
“毕竟是
们家公司，拼搏奋斗来也都是自己。”纪明越总算转过头来，要笑不笑地看他眼，“……说起来，你怎不在对面给放气球，不是离开业没几天吗？在自家地盘上弄这个，可比在这边好沟通协调多吧？”
姚琛眼皮跳，脸上笑容又淡些许，不过依然绷在表面上：“……不是正好顺便给你过生日吗？”
“生日又还没到。”纪明越看着他笑下，说道，“而且，原来过生日只是顺便啊。”
对于姚琛前世今生行为反差，生出这样分析，纪明越脑内第反应，其实是抗拒。
他也在想，这样“阴谋论”会不会显得过于小人之心、过于阴暗？但在寥寥几句试探过后，姚琛反应——不止是应答话语，还有语气、神态、动作上细节——都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想法……大概并没有错。
得出这样结论，也让纪明越有些怅然和伤心：至少他前世对着姚琛、痛苦倾诉与林风有关秘密时，是真心实意地把他当做亲人。
要是前世那次飞机没有出事……等纪明越回国，姚琛又会对他说什呢？
这依然是个未解之谜，而且答案依然不得而知。
“不是顺便，只是你功课紧，放假时间太少……”
“那等爸回来时候，你们再办次怎样？”纪明越悠哉游哉地道，“气球好像挺漂亮，也再弄次呢？”
“……”姚琛唇角笑痕彻底绷直，“明越，别闹。”
“闹？”纪明越这回只是轻轻笑声，反而没再说话。
现在想想，他前世把姚琛当作足以全心依赖托付亲人，也确是有点天真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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