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个字，沈清秋却从中听出
无穷无尽
刻毒意味，手腕
转。
岳清源见势不好，把他手肘下压，止住拔剑动作，回头喝道：“还不走！”
柳清歌似乎也懒得纠缠下去，冷笑声，身影瞬息之间
万幸，当他成为沈清秋时，已经懂得如何让它至少不流于表面。
苍穹山派中，他最讨厌无疑是柳清歌。
柳清歌少年得志，天赋出众，灵力高强，剑法惊绝。家世优渥，父母双全。这些东西里面无论拿出哪点，都值得让他咬牙切齿辗转反侧上三天三夜，何况还聚于身。
苍穹山派十二峰演武年会上，沈清秋对战对象是柳清歌。
结局自然是毫无疑问地输。
沈九抱起手臂，终于等来岳清源低低声音：“是七哥对不起你。”
沈九心中升起铺天盖地、弥漫着血腥味冷冷愤怒，仿佛鼻腔和嘴巴里真能尝到气急攻心血腥味。
他先是只忍气吞声、抱头待打老鼠，然后是只阴沟里到处乱窜、人人喊打老鼠。无论怎
变都是老鼠。藏头夹尾，见不得光。虚度年华，浪费光阴。岳清源则是只真正飞上枝头凤凰，跃过龙门鲤鱼。
他道：“对不起对不起……你从前就只知道说对不起。”
沈九冷笑，锤定音：“没有任何用。”
岳七抓住他手，夺命狂奔，经过番恶战，两人惊魂未定，靠在棵树上，喘息不止。
冷静下来后，沈九才开始仔细打量岳七。
气度沉稳，衣着光鲜，俨然大家风范。和他想象中认定水深火热分毫不沾边。
这是岳清源，不是岳七。
岳清源神情激动，张张嘴，正要说话，沈九沉着面，劈头盖脸问道：“你进苍穹山派？”
输给未来百战峰峰主，这没什好丢人，或说本该如此，这才是正常。
可沈清秋绝对不会这想。他能看到不是旁人对自己与他坚持周旋这久惊叹，只有柳清歌将乘鸾剑尖点在他喉咙前毫厘之处时理所当然倨傲。
清静峰自诩君子峰，沈清秋扮君子扮得如鱼得水，但柳清歌总能逼得他戾气,bao长，连伪装同门和谐精力都不想浪费。
沈清秋说：“柳清歌
迟早杀你！”
柳清歌看他眼：“凭你？”
有种人是天生坏胚子。沈九想，他大概就是这种恶毒坏胚子。因为他有个极其强烈清晰念头：
他宁可见到死在不知名角落岳七寒碜尸骨，也不想看到个优雅且安然无恙岳清源。
4
沈九讨厌东西和讨厌人太多。
个人如果什都讨厌，那他性格必然很难说好。
岳清源不知想到什，激动神色稍稍萎靡，脸色渐渐发白。
“你做穹顶峰首徒，为什不回来找？”
“……”
沈九等会儿，没等到接下来话，道：“怎不继续说？等着你呢。反正已经等好几年，再多等会儿也无妨。”
岳清源哪还能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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