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逃过
劫，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和沈清秋这种东西再有任何联系
。
7
沈清秋用仅剩
只眼睛盯着地窖入口。
不知道盯多少天，洛冰河终于来。
即便身处阴暗潮湿地牢，洛冰河依旧派清逸优雅，尘不染，踩过地面凝结成污黑血痕。
沈清秋哈哈大笑：“
就是要看别人不痛快，自己才痛快。你说呢？”
“若还有恨。”岳清源点头，立正身子：“拔出玄肃，取性命。至少能让你恨意消弭。”
沈清秋哧道：“岳掌门，在这里杀你？你嫌洛冰河给罪名还不够多？再说，你以为你是什
人？无药可救，岳掌门把自己当成那剂良药，未免太往脸上贴金。”
岳清源像是鼓足勇气，叫道：“小九……”
沈清秋断然道：“别这叫。”
“掌门师兄为什要说这可笑话？发生就是发生，就是千遍万遍‘想过’，也没有如果，没有当初——没有挽救机会！”
岳清源微微仰起脸。
沈清秋知道自己话是在往他胸口扎刀子，最初快慰不已，可看到他愣愣坐在地上，呆呆看着自己，所有镇定与端仪荡然无存模样，仿佛瞬息之间，苍老许多年，忽然心头涌上股奇怪滋味。
大概是怜悯。
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永远从容自若苍穹山派岳掌门，这刻真让他有些怜悯。
你杀？”
沈清秋点都不想看他脸色说话。
可仍是不由自主抬眼瞅眼岳清源神情。
他顿顿，猛地把手抽从岳清源掌中出来，从地上坐起。
岳清源道：“没想到，你真会杀他。”
“岳掌门果然如预赴约。真是要多谢师尊那封哀恸婉转血书。否则弟子定没办法这轻而易举得手。原本想把岳掌门
岳清源低下头，重新握住他手，输入源源不绝灵力，缓解他伤势。
像是勇气被打散，接下来时间内，岳清源再也没有开口说话。
输完之后，沈清秋说：“你滚吧。今后都别出现在面前。”
岳清源才走出去。
能走多远走多远吧，岳掌门。
这种怜悯使得忽然之间，有什郁结在沈清秋胸中多年东西得到纾解。
他愉快地想，岳清源对他真仁至义尽。
就算是再怎心中有愧，也早该补偿完。
沈清秋说：“你走吧。告诉你，就算重来次，依旧会是这个结果。心思歹毒，满腹怨恨。今天洛冰河要不得好死，都是咎由自取。”
岳清源道：“你现在心中，可还有恨？”
沈清秋冷冷地说：“杀都杀，你现在来指责，不觉得太迟吗？”
岳清源缓缓地道：“没资格指责你。”
他脸色和眼神，都宁静至极，宁静得让沈清秋莫名恼羞成怒：“那你是什意思？！”
“师弟可曾想过，如果当初你没有那对待洛冰河，今天这切根本不会发生。”
沈清秋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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