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世上，从来没有“早知如此”。
转过这个山洞，忽
现出两个灰头土脸身影。
看那两颗圆滚滚亮堂堂光头，沈清秋脱口而出：“无尘大师。无妄大师。”
身材矮小、
生次义气，竟然要用这
多东西来偿还。
岳清源甚至来不及告诉满怀怨恨、为求多苟活刻、帮着洛冰河将他引入陷阱“沈清秋”，当年之所以没去接他理由。
为什不早点说。
就像他和洛冰河，也是样。为什不早点说出来。
若是从开始就别那多揣测和理所当然，洛冰河说不定自始至终都不会黑化，会辈子都做清静峰上那个乖巧腼腆徒弟。
岳清源怔怔地道：“这多年来，你从不提过往之事，直只叫
师兄。是打定主意，再也不叫七哥
？”
沈清秋握剑手筋骨渐渐凸起。
岳清源想听沈九叫七哥。可是，他不是沈九啊！
他琢磨着原装货那又冷又恨劲儿，断然拒绝：“不叫。”
不能立flag！
”。
就像是当初苏夕颜服下药物、只求去见天琅君那幕重现。
正如洛冰河自己亲口说，他不是在逼人做二选。
因为洛冰河从骨子里就坚信他知道答案：沈清秋终有日会抛下他。
满脑子都充斥着对没发生事情近乎妄想症恐惧和焦虑。怎不是疯得彻底。
就算退万步，当初非要踹洛冰河下无间深渊时，他完全可以换种方式来达成目。
其实，甚至用不着费任何心思。直到现在，沈清秋才明白，如果他想要洛冰河下去，很可能只消说声，洛冰河就会听话地下去。
沈清秋从前根本没想过有这种可能性。他不相信人有那傻，洛冰河有那乖。
可事实上，他真有那傻，那乖。
兜兜转转，走不少弯路，饶这大个圈，茫然四顾，不知如何自处，只能懊悔“早知如此”。
看看电视剧小说里那些完成最后遗愿角色，都是心愿、立刻翻眼蹬腿。
沈清秋冷硬地道：“你刚才说什，全都没听见。撑着，下去！”
岳清源闭上眼睛，叹息道：“小九啊……”
别叫。
他不敢去想，原著中，洛冰河割下“沈清秋”两条腿，用锦盒装着送到苍穹山派。岳清源究竟是带着什样心情，明知有去无回，仍义无反顾踏入洛冰河圈套，直至万箭穿身。
岳清源步伐越来越软，几乎连站都站不住。
看来刚才玄肃出鞘那短短段时间，对岳清源各方面消耗真极大。沈清秋从没见过掌门虚弱到这种地步模样。
岳清源向都是沉稳而有力，哪怕话不多不少，没有攻击性，温和可亲，却十分可靠，不失威严。
如今，他非但连行走都困难，话也反常态多起来，恐怕是真觉得自己快撑不住。
沈清秋几乎是拖着他在前行，边走边说：“师兄，你撑住，千万别晕过去。马上就全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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