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大师道:“老衲敢以性命担保,所言非虚。”
天琅君转头,看向沈清秋和岳清源,索证般地问道:“真?”
岳清源点头,沈清秋也缓缓点头。
天琅君像是忽然脱力,重新躺下去。
他叹道:“好吧。好歹,总算有件不那糟糕事。”
他望着天,悠悠地说:“人啊,总是相信非族类,其心必异。再亲密人,转眼也可以欺骗于你。何况直都只是你厢情愿地要报恩?你说再多,他也不懂你,只会厌烦。又何必多言?”
……莫非他这多年,直以为当年是苏夕颜刻意将他骗上白露山?
沈清秋本想脱口而出,你误会大!可他再看旁面无表情洛冰河,又说不出话。
无尘大师却道:“若阁下当年真无此意图,听信谗言,是们错。今日之事,躲不过,避不得。种恶因,得恶果,迟早都要偿还。”
他合掌道:“可苏施主不惜自服毒药,也要去见你面,又怎能说她是欺骗你?”
且,虽然沈清秋被他诡异报恩方式坑无数次,可好歹竹枝郎从没对他起过坏心思。
他心想,这人生稀里糊涂,都是因为脑子转不过弯,叹道:“都变成这样。你何苦。”
竹枝郎咳出口血沫,干哑地说:“变成这样?”
他苦笑道:“如果说,白露山那副模样,才是原身,沈仙师你有何想法?”
个轰天雷劈到沈清秋脑门顶上。
沈清秋转头去看洛冰河。
他正微微低头,眼睫垂着,沾点雪花,轻轻颤动。
这样把话说开,天琅君心结固然是解。可对洛冰河而言,未免残忍。
心魔剑还在源源不断散发着紫黑之气,下方厮杀之声越发清晰。恐怕埋骨岭下落仍在持续,不知距离洛川冰面,还有多少距离。
岳清源朝插着心魔剑岩壁走几
天琅君微微愣,抬起头。
沈清秋心里也是动。好歹,无尘大师把“堕胎药”改成“毒药”,也算是照顾下洛冰河感受。
他躯体残缺,这样勉力抬头,还有血迹凝在唇边,竟有种说不出来可怜。
顿半晌,天琅君道:“……是吗。”
说完这两个字。他又问句:“真?”
怎,原来白露林那在地上爬爬爬蛇男才是竹枝郎原始形态吗?!
竹枝郎喘口气,道:“说过,血统微贱,只因父亲是条巨蛇,母亲生下时,便是这半人半蛇畸形模样。直长到十五岁,旁人皆弃恶,辱驱。若非君上助化为人身,便生都是那蠕动在地怪物。”
他咬牙道:“君上第个让为人,沈仙师你则是第二个。或许对你们而言,不过举手之劳,对来说,却是万死莫敢不报……沈仙师问‘何苦’?你说是何苦?”
天琅君忽然叹道:“傻孩子,你跟他说那多做什?”
他虽然躺着,却躺依旧很雍容,如果忽略掉被魔气侵蚀小半张脸,就更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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