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隅开口之后他就更后悔
。
“不用，”林无隅说，“
自己去就行，你还得打工还钱。”
“行吧。”林无隅拉张椅子坐下，低头又看着照片。
“现在敢看啊？”丁霁问。
“嗯。”林无隅点头。
“不哭？”丁霁看着林无隅，要不刚亲眼所见，现在他根本不会相信这人半分钟之前刚流过眼泪。
“爸妈为什
非让去找，”林无隅说，“这如果真是林湛，他们知道林湛是不会见他们
。”
“脏不脏啊，”林无隅说，“山上滚
天衣服。”
“您也没换衣服啊怪谁呢？”丁霁叹口气，扯起自己衣角，“行吧，换衣服。”
“谢谢。”林无隅按下他手。
丁霁没说话。
林无隅从他手里扯走衣服，低头用他衣服在眼睛上按按。
，之前明明连照片都不敢看，现在看着照片却能做到脸上什表情都没有。
连手都不哆嗦下，仿佛在看他万年不变第名成绩单。
“是吗？”丁霁打破沉默，再不开口他担心林无隅要像上回复习那样突然睡过去。
林无隅过两秒才抬起眼睛。
没等说话，颗眼泪突然就从他左边眼角滑到下巴尖儿上。
“但是如果你去，”丁霁说，“真碰到话，他可能不会躲，是吧？”
“也许吧。”林无隅说。
“那你要去吗？”丁霁问。
“去，”林无隅说，“报完志愿就走，反正也要去，早去晚去都样。”
“那要不……”丁霁开口之后就后悔。
丁霁简直感觉匪夷所思：“你脑子是被扎死鸟扎过吗？”
“你手太重，”林无隅说，“刚蹭得脸疼。”
“你这脸皮厚……”丁霁啧声，“你有那嫩吗。”
林无隅笑笑：“可乐应该有点儿冰吧，喝吗？”
“再等会儿，”丁霁说，“万没冰，还又搁回去……”
丁霁甚至没有看到泪水在眼眶里聚集打转，连眼眶都没有来得及红，这颗眼泪出场方式就像是偶然落在林无隅脸上雨滴。
“应该是。”林无隅说，声音里也听不出他哭。
丁霁有些手足无措，林无隅说过别人哭时候他不知道该怎哄，其实都样，丁霁自己虽然因为感情充沛经常会哭，但也同样不知道该怎面对别人哭，特别是哭得还这……不经意。
他想给林无隅拿张纸巾，但飞快地在自己仅有两个裤兜上按过之后，他知道自己身上没有这玩意儿，于是赶紧往左右看看，又往桌上扫眼，都没看到能跟纸巾有相同功能东西。
最后只得站起来，揪起林无隅衣服下摆，扯上去在他脸上蹭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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