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问渠笑:“听啊,这不是你在车上嘛,备考人员听点儿舒缓吧,给你存那些歌怎样?”
“挺好,”方驰笑笑,“就是你也不怕听着那个复习会睡着。”
“睡着没?”孙问渠问。
“没。”方驰说。
这会儿街上车少,不怎堵,孙问渠也没迷路,挺顺利地就在方驰指点下把车开到小区门口。
“奶奶给双毛线拖鞋,她做,”孙问渠在他耳边小声问,“是你告诉她鞋码吗?”
“是,你跟鞋码样,”方驰笑笑,“穿着舒服吗?”
“舒服,”孙问渠点点头,“拍几下奶奶马屁,她说再给织条围巾。”
方驰轻轻啧声:“……老太太真是叛变啊。”
上车之后孙问渠开音乐,声音调得比较低,若隐若现轻柔曲调,方驰靠着车窗看着外面街景。
“没什。”方驰揉揉鼻子,低头走出卡座。
他是想问问孙问渠晚上住哪儿,但临到开口又没有问出来。
有点儿不好意思。
是非常不好意思。
其实这问题挺正常,非常正常,但眼下这情形他要是问,又觉得会让人浮想连篇,尽管他想并没有那连篇。
”孙问渠把木瓜放进嘴里,又把果盘递到他面前,“这年纪谁没被火燎过几回啊,吃点儿水果吧。”
方驰似乎是放松些,从果盘里拿块菠萝,搁嘴里嚼嚼,想想又扭头看着他,有些犹豫:“就是挺……尴尬,你……没事儿?”
“有什事儿?”孙问渠看看他,停下又往自己裤裆那儿扫眼,“哦,流氓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太突然还没来得及起立呢。”
“……不是指这个,”方驰呛口菠萝,迅速转回身背对着他,“哎操,算不说。”
孙问渠往后枕着靠垫笑好会儿。
“能开进去吧?”孙问渠看看门卫室。
挺舒服。
之前疯狂劲给他带来尴尬和紧张终于没踪迹。
“你现在不听十大酷刑?”他问句。
“嗯?”孙问渠看他眼。
“就,你原来总听那些歌,开口就感觉活不下去那些。”方驰说。
服务员领着他们往外走,方驰走两步回头看眼,跟在他身后孙问渠笑笑,加快步子过来跟他并排走着。
方驰这会儿才注意到孙问渠脖子上围巾是他那条。
“这是那条吗?”他问句。
“嗯,”孙问渠整整围巾,“挺暖和,也好配衣服,你要吗?”
“你戴着吧,还有。”方驰赶紧说。
吃完水果又歇会儿,孙问渠看看手机,九点多,他叫服务员来结账。
方驰这时才终于坐正,身上弥漫着尴尬气息慢慢消退。
“送你回去吧,”孙问渠说,“到家该十点多。”
“嗯,”方驰站起来,拿过外套穿上,“你……”
“什?”孙问渠边穿外套边看着他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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