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
糖给它
颗就行
，”方驰看她眼，小姑娘去年看着还挺矮，上初三突然窜高能有十公分，“别每次都装傻
瞪着电视发会儿愣，老妈进客厅：“小驰，你去路上接下你姑，他们到，扛堆东西……”
“好，”方驰正觉得无聊，听这话立马蹦起来，想想又指指楼上，“让方辉起吧，都快中午。”
“还没起呢？”院子里传来方芸声音，二叔家过来，方芸皱着眉进屋，“
去叫他。”
方驰带着小子跑出院门。
冰冷清新空气里弥漫着销烟味儿，方驰跑得很舒服，边跑还边捡小石头往旁边扔出去，看着小子连跑带叫地冲出去捡。
孙问渠笑笑。
回到家里，老爸老妈已经过来，二叔也说马上过来，厨房里已经热气腾腾。
孙问渠上楼，门关就没再下来。
方驰看看自己屋门，还关着，方辉估计还没起。
真他妈烦人。
雪下大，他俩没转太远，越靠近山边越冷，方驰拉着孙问渠回村里。
远远就能听见村里有鞭炮声，还有在雪花中升起烟雾。
“这大早就闹上。”孙问渠扯扯帽子。
“姑会儿估计就到，”方驰搓搓手蹦蹦，“也不知道方辉起没有，衣服都在那屋里呢。”
“没起就没起啊，进去拿件衣服还不行
。”孙问渠说。
顺着出村口路跑十来分钟，方驰看到前面有三个人正冲他这边挥手，他笑着也挥挥手。
姑姑家拿得东西确不少，个大编织袋里装全是吃，方驰把袋子往背上甩，袋子落到他背上时砸得他阵咳嗽。
“小子有巧克力！你等着给你拿。”表妹胡颖摸摸小子脑袋，手忙着往书包里掏。
“狗不能吃巧克力，”方驰说，“你自己吃吧。”
“为什不能吃，”胡颖叹口气，“虐待啊，小子你又被虐待啊。”
他进厨房想要帮忙，结果被老妈赶出来：“你别帮倒忙。”
要搁往年，这会儿他般都是在屋里待着，要不就是在客厅看电视，但今年他有点儿无所事事。
在客厅看会儿电视也没什意思，想上楼吧又没屋子。
去孙问渠那屋……他又说不能看他干活儿。
“哎——”方驰叹口气。
“不行，”方驰啧啧两声，“想到他睡在床上裹着被子就不爽，当面看见怕会扑上去揍他。”
“破脾气，”孙问渠伸个懒腰，胳膊张开又迅速收拢，“你那个弟弟就是有点儿中二，找存在感年纪。”
“怎没有那个年纪。”方驰看他眼。
“你早熟呗，”孙问渠把胳膊往他肩上搭，“其实你家大人心挺大，个小孩儿就那扔外头不管。”
“也没有不管，经常打电话，”方驰揉揉鼻子，偏头看看孙问渠手，想想这手带着泥时候也挺好看，“也不习惯他们老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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