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得过半小时吧，方芸两口子过他们家休息
，你爸和二叔二婶还聊着呢。”老妈说。
“那
……”方驰看孙问渠
眼。
孙问渠笑笑：“来房间吧。”
题讲得差不多，到孙问渠房间讲半个多小时，方驰听到楼下二叔二婶跟爷爷奶奶说
“复习呢？”老妈有些惊讶，“水渠给你讲呢？”
“嗯，”方驰点点头，想想又笑，“怎
你也叫人水渠啊。”
“不叫水渠吗？”老妈说，“你奶奶说叫水渠啊。”
“问渠，孙问渠，”方驰在纸上飞快地写着，然后把纸递给老妈，“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问渠啊，”老妈笑，“你奶奶真是
，瞎叫。”
“不是，”方驰也笑，坐回椅子上，“你吃完啊？怎跑过来。”
“早吃完，碗都拿下去洗。”孙问渠拿过凳子坐到桌子旁边。
“干嘛？”方驰看着他。
“讲题啊，不是你私教，”孙问渠指指他草稿，“这开头就错您还挺执着，愣是错着往下算十分钟啊，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
方驰不好意思地笑，揉揉鼻子：“你听见？”
题趴下就开始埋头写。
写几笔之后又从包里拿出耳机扣到脑袋上，找做题专用列表点播放。
这里头都是纯音乐，比较舒缓那种，方驰每次感觉四周有点儿吵没法集中注意力时候都会听这些。
写半张卷子，他就被卡住，草稿纸上算半页也没算明白是怎回事儿。
他拧着眉，这什玩意儿呢。
“没事儿，”孙问渠笑笑，站起来，“阿姨有事话先过去。”
“没事儿，”老妈说，“就是……”
“知道，方辉要睡觉是吧。”方驰挺不爽地说句。
“他们今天坐天车也累，让他睡吧，他睡觉应该不影响你看书吧？”老妈说。
“不影响看书，影响心情，”方驰站起来，把桌上书本都收拾到书包里，“你们回去没？”
“听见什，私教啊？”孙问渠说，“听见啊，站楼梯上说那大声还能听不见啊。”
“……那你给讲讲题吧，”方驰拿支笔给他，“正好前面还有两题拿不准。”
平时讲题，方驰都能感觉讲时间挺长，今天感觉没讲几题，就被打断。
老妈走进他房间。
“怎？”方驰回头看着她。
正使劲琢磨时候，脑袋旁边突然伸过来只手，手指在他草稿上点点。
“啊！”方驰吼声，虽然在受惊蹦起来同时他已经认出这是孙问渠手，但还是已经吼出来。
“哎呦妈，”孙问渠被他也吓得往边儿上躲躲，“这爆发力，你考音乐学院得。”
“你怎进来啊，”方驰扯下耳机瞪着他，“肠子都让你吓得打卷儿！”
“你又没锁门，”孙问渠撑着桌子笑得停不下来，“打卷儿啊？要不要爸爸帮你揉揉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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