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课老李把东西
收拾，目光往方驰这边扫过来。
方驰在教室后门晃半天，趁着老李往黑板上写字
功夫，赶紧溜进教室。
“方驰会儿你到
办公室来下。”老李头都没回地边写着边说。
“……哦。”方驰阵泄气，慢吞吞地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睡过头？”梁小桃在他旁边轻声问。
方驰转过头：“你怎
跑这儿坐着？”
“要不要都没所谓。”方驰看到“服务合同”四个字就犯堵，这东西他根本不想碰。
“别啊，”孙问渠挨着他往沙发上倒，笑笑，“要悄悄把内容改改加个陪睡什你照做？”
方驰像是被戳刀似地蹦起来，把抓过那张纸就往门口走。
“哎，电话号码给留个，”孙问渠指指茶几上手机。
方驰转身回来拿过手机按下自己号码：“明天开始吧，今天事儿多。”
方驰坐到沙发上，拿过纸包打开，里面是扎好钱，沓沓，他数数，正好十沓，于是拿过那个“服务合同”开始看。
内容不多，主要就是昨天说那些，还有括号，括号里写着服务项目随需要增加，方驰皱皱眉，再往下就是期限什。
但看到最后行时候，他又愣住，抬头看着孙问渠：“还有工资？”
“好歹是个合同，”孙问渠拿着杯子边喝水边说，“要不给钱上面就得写上卖身契，要改。”
方驰沉默几秒钟，低头在下面签上自己名字，把纸递给孙问渠。
“换下呗，”梁小桃笑笑，又撇撇嘴，“刚跟林薇吵架……哎，自习时候给你讲讲前两天卷子吧？”
“好。”方驰点点头，梁小桃跟他同班三年，关系直不错，是唯能跟他有私下交情女生。
上课时候方驰有点儿走神，老想着兜里那张所谓合同，又想着自己就这莫名其妙心不甘情不愿地背上十万块债。
真是太神奇。
如果三个月之后方影没还上钱，那他生活就更神奇。
“那不定，看心情。”孙问渠打个呵欠。
方驰看他眼，转身走出去。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儿子——”孙问渠笑着喊嗓子，“给你爹争点气！”
把钱事处理好之后，方驰也没心情再管方影缠着绷带手，掉头就往学校赶。
从围墙翻进学校时候，已经过第节课时间，第二节课都上十分钟，第二节还是班主任老李课。
“哎哟这字儿，”孙问渠接过纸看眼，“都没有勇气看第二眼。”
“闭眼儿就行。”方驰说。
孙问渠签好名字之后又进另间屋子，应该是书房，打开门时候方驰往里看眼，两面墙书柜满满当当全是书。
还看到中间书桌上放着笔架和墙上挂着几幅裱好字，还真写毛笔字？
“原件拿着，复印件给你。”孙问渠走出来把复印好那张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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