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城步似乎还有些迷茫,“哎烫就烫吧反正也没人抬头看。”
“明天去给你换个遮阳板。”元午说。
“不用,有那个钱你不如给买奶茶呢,”林城步说,“可以买好多……”
“先给你买点儿衣服吧,”元午叹口气,“你柜子里那些老男人衣服看着受不。”
林城步笑起来:“怎就老男人啊,你到底
“睡,”林城步小声说,“起来尿尿,看时间,感觉差不多正好,你应该是从18号回去,就打个电话。”
“有事儿?”元午问。
“没事儿啊,”林城步笑笑,“就是知道你这会儿还没睡,想听听你声音。”
“哦,”元午往上看眼,“正好有个事儿要告诉你。”
“什事儿?”林城步问。
个人时候会出神,希望身边有点儿动静,有个人说话,有个人玩手机。
这“有个人”如果是林城步,就更好。
元午往上喷出口烟,想把烟灰从天窗弹出去,抬手就觉得烟头杵在什东西上,接着就有碎裂小火星子顺着他胳膊落下来。
“哎!”他吓跳,赶紧在衣服上车座上通拍,再抬头研究是怎回事儿时候,发现天窗是打开,但遮阳板没打开,他这烟头杵,把遮阳板那块皮子戳出个眼儿。
啧。
元午不知道今天自己为什又开着林城步车到林城步家楼下。
神经吗?
他坐在车里没下去,点根烟。
开车窗刚抽口,灌进来冷风把他吹得哆嗦,只得又关车窗,把天窗打开。
时间已经过晚上十二点,四周非常安静,只有两个下夜班回来人路小跑着跑进楼道里。
“就……你车吧,天窗那个遮阳板,”元午摸摸遮阳板,“刚不小心给它烫个眼儿。”
“……它跟你有什矛盾?”林城步愣愣,“用什烫?”
“烟头。”元午说。
“你是在车顶上灭烟头?”林城步有些吃惊。
“是想伸出去弹烟灰。”元午说。
有病不是,车里明明有烟灰缸……
林城步这车不是新车,但也就开三年多点儿,保养得还很好,元午盯着那个眼儿,都替他心疼。
元午正琢磨着是不是明天去把这块换换,手机响。
他边掏手机边看眼车上时间,都快点,屏幕上显示是林城步打来电话。
“你不睡觉啊?”他接电话。
元午突然觉得有点儿寂寞。
以前个人待着时候没什感觉,甚至会觉得挺享受,个人去酒吧,个人从酒吧回来,个人吃饭,个人出门,偶尔跟朋友见个面聊几句。
挺好。
哪怕是迷迷糊糊在船上那些日子,他也样过得下去,有时候大头过来唠叨,时间长他还会烦,会把大头撵回去。
但现在有点儿不样,他不知道算不算是林城步把他强行拉出封闭状态,总之他开始觉得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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