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大头在
边拿着根树枝刨块半截儿埋在土里
石头。
“你回18号以后，”林城步说，“要是还是每次都去看你，你会别扭吗？”
“乖。”元午接过馅饼。
虽然有个灯泡在，而且这个灯泡话还挺多，不光话多，还来回跑，会儿挖草根儿会儿挖个坑种草根儿地折腾。
但是林城步还是觉得心情不错。
老码头水清，在深秋季节来往船少
时候尤其清，蓝天白云映在水里，盯着看久有种自己脑袋冲下错觉，很爽。
这样安静环境，他基本可以忽略大头存在。
“嗯，”大头坐到他俩旁边，拿起个馅饼，“小午叔叔，十块钱怎
用啊？”
“天块。”元午说。
“哦……”大头点点头，咬口馅饼之后顿顿，突然喊声，“哇！”
“怎？”林城步吓跳，赶紧瞪着他。
“真好吃啊！”大头举举手里馅饼，“比妈妈做好吃多。”
元午在老码头这边待两年，但除东湾，他基本没太到处逛过，也就附近还熟点儿，再远他就不认识路。
这边儿有片草地，草都已经枯黄，不过还是很厚，坐上去干燥而松软，挺适合野餐。
大头没有野餐过，兴奋得很，林城步把篮子里食物拿出来放到草地上时，他直在旁边围着圈又圈地转着。
但让林城步有些吃惊是，他都兴奋成这样，居然直没有出声。
“可以啊，这小钱串子，”林城步拍拍他脑袋，“为十块钱真能憋得住啊……”
余光里能看到躺在边元午，还能听到他拆袋子吃零食声音，心里静得很。
这样时光挺难得，林城步觉得自己要好好享受，接下去他就得上班，元午也得回18号，再接下去天儿就该冷得没法到郊外待着，而过完这个冬天，开春时候，元午会不会再跟他出来……他还真拿不太准。
他转过头看看元午。
元午正摊个大字在草地上闭着眼睛，他伸手过去在元午手心里轻轻抠抠。
元午很快地抓住他手指，眼睛睁开条缝，瞅瞅他：“以为大头呢。”
“吓跳，”林城步笑笑，“那馅饼都给你吃。”
“还没吃呢。”元午躺在草地上，枕着胳膊说句。
“这个给你，”大头马上把手里咬口馅饼递到他嘴边，“只咬口。”
元午转脸看看他：“大头。”
“嗯？”大头很认真地也看着他，然后像是明白什似，迅速转身重新拿个递给元午，“你吃没咬过吧。”
“想说话？”元午看着他。
大头用手按住嘴，摇摇头，想想又点点头。
元午拿出钱，放到他口袋里：“行，想说话说吧。”
“真开心啊！”大头松开手，很大声地说。
“等你长大，也可以跟朋友去野餐，”林城步说，“来看看，想吃什就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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