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希望回去还是不希望回去啊?”元午皱皱眉,“怎老问。”
“希望你今儿晚上陪,”林城步说,“好久没这虚弱,跟朵小花花似。”
元午眯缝下眼睛,过会儿叹口气:“嗯。”
“笔记本在桌头柜抽屉里,”林城步很满足地闭上眼
“哦,还真是……困,”林城步摸摸头,愣愣,“照照镜子吧。”
“就那样,不用照,”元午说,“直都这帅。”
“是?”林城步站起来,往衣柜走过去,“怎摸着觉得有点儿言难尽呢?”
林城步拉开衣柜门,往门上镜子扫眼,顿时就愣住,好半天才关上衣柜门,转头看着元午:“好手艺啊大叔。”
“过奖。”元午谦虚地点点头。
虽然觉得有点儿……怪,但他折腾下午,又拉又吐迷迷瞪瞪到现在好容易舒服些,也不想再动脑子多想。
风很暖,在这种开始变得凉嗖嗖季节里,是种享受。
元午吹头发业务很不熟练,但是动作很轻,在他头上轻轻扒拉时候,发根翻起时像是带出细细电流,整个脑袋都麻酥酥很舒服。
林城步本来就很乏,这闭着眼裹在暖风里,感受着自己头发在元午指缝间竖起,滑出……没多大会儿他就有些迷糊。
慢慢往前靠过去,脑门儿顶在元午肚子上。
没什劲儿,胳膊酸。”
“嗯。”元午拿过毛巾在他脑袋上揉揉。
“真,”林城步想想又补充句,“不是那什……”
“嗯,”元午又应声,“知道。”
林城步不再说话,低头让元午揉脑袋。
“这种火炬头吹个得加钱吧?”林城步指指自己脑袋。
“今天你是病人,白送你。”元午往后靠到窗边。
要换个人把他头发吹成这样,林城步估计得跟人急,但如果是元午,别说是个火炬,就算吹成个灯泡,他也无所谓。
“睡吧,”元午说,“睡觉起来头发就下去。”
林城步应声,趴到床上,侧脸看着元午:“你要回去吗?”
“好。”元午在他后脑勺上弹下。
“啊。”林城步睡得正迷糊,靠在他身上没动。
“躺下睡,”元午鼓鼓气,林城步脑袋跟着他晃晃,还是没动,他往林城步嘴角上摸摸,“你睡觉不流口水吧?”
“……嗯!”林城步大概是被他这个动作弄醒,猛地直起身,瞪着他肚子,半天才抹抹嘴,“流口水?”
“没有,”元午把吹风筒收进抽屉里,又看眼他头发,“那个……你先睡吧。”
揉会儿之后元午摸摸他头发:“可以。”
吹风筒响起来,阵暖风抚过他脸,林城步闭上眼睛。
得抓紧时间享受。
元午这好脾气这配合样子在他非神经病状态下基本从没见到过。
林城步都想在日历上划道标注个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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