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步以前觉得元午总是逃避,急起来时候他都想骂元午是个
过会儿,元午开始整桌上东西:“是这想。”
“嗯。”林城步应声。
“有些觉得能让想起来觉得舒服东西,就留着,别那些就留着不动,”元午边说边拿起个本子翻翻,又放回桌上,“像这本子,里面全是……不知所云,觉得就不留着。”
“嗯,”林城步点点头,“留着怎处理啊?”
元午拍拍口袋,里面钥匙响两声:“让爷爷奶奶处理。”
本来林城步觉得环境虽然不整洁,但还挺接地气儿,站窗户那儿往外看也还能假装有点儿田园风光。
但是元午把房门打开,他往里看眼之后,就觉得原先住这儿人未必会站到窗口往外看。
屋里有些乱,不知道是原本就乱还是让元午给住乱。
乱点儿还能接受,让人有些压抑,是满墙乱七八糟写着字和那些跟旧厂房墙上很相似画。
“这房子退时候是不是要给房东赔钱,”林城步说,“人家还得费劲铲墙皮。”
小姑娘。”
“滚蛋。”林城步说。
喝完奶茶,又把盒蛋挞全吃光之后,林城步觉得总算是踏实下来。
不过元午似乎是还没有想好,坐在奶茶店桌子旁边又没动静。
“要不就先回去,”林城步说,“想好再过来也行。”
“啊?”林城步愣,感觉除元申,爷爷奶奶也是让元午承受巨大精神压力人,他有点儿担心。
“没事儿,”元午说,“他们什态度都无所谓,反正也都习惯,只是想把这事儿解决掉,生活里不再有他们……当然,不再有是不实际,就是想着……关于他们那些事能不再干扰。”
林城步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元午这些话不像自言自语,但林城步觉得更多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从那天在酒吧里撕开伤口到现在,这段时间里元午经历什,只有他自己清楚,连梁医生也不可能解全部。
“跟房东说,押金不退。”元午站在屋子中间。
“有东西装吗?车上有个空收纳箱。”林城步问。
“好,拿给吧。”元午说。
林城步把车上收纳箱拿到屋里,元午把箱子放地上,从屋子这边慢慢踢到那边,又从那边踢回这边,似乎是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林城步也没催他,点根烟坐在边看着。
“这房子租,下周就到期,这两天就得收拾,”元午说,沉默会儿之后他站起来,“走吧,进去收拾下,你正好帮。”
“收拾吧,”林城步说,“这阵儿尽收拾,熟练工。”
“这回得自己收拾。”元午笑笑。
这小区老旧,物业估计都没有。
元申租房子在楼,窗户对着小片草地,养着不知道谁家放养鸡,边儿上还扔着几个破花盆,花根都已经长进下面草地里,开得还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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