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情节已经发展到这儿
，也不可能倒带，而且事实证明如果继续磨磨蹭蹭地缓和前进，会留给元午太多“自
调节”
机会，走
步退半步。
“想知道，”林城步从兜里拿出那张照片，放到元午面前，指着元申，“元申在哪儿。”
元午低头看看照片。
目光落在他指尖前方时，呼吸猛地变得急促起来，分辨不出来是害怕，还是焦虑，或者是悲伤。
也许都有。
“你从来没跟说过你弟弟。”他说。
“弟弟？”元午眼神有瞬间放空，但很快又垂下眼皮，继续打蛋没再说话。
“你弟弟叫元申，”林城步继续说，“以前你提过次，肖妮儿来找你拿东西时候，你说过那是元申前女友。”
元午手上动作停下。
“你还记得吗？”林城步留意着他反应，试着往下说，“记得肖妮吧？”
“三明治呗，”元午冲他笑笑，“你指导着做吧。”
林城步没有说话，盯着元午脸，寒意从后背点点地渗上来。
“行不行啊？”元午又问。
“行。”林城步点点头。
元午把冰箱里鸡蛋拿出来，拿个碗开始打蛋：“其实打个蛋什
还是挺熟练。”
像那回事儿，老长串，在梦里他都对自己刮目相看好几回。
不过睡醒时候已经忘。
有点儿遗憾。
睁眼时候他第个动作就是转头往元午那边看，发现元午没在床上之后他只用秒钟就冲到客厅。
“很敏捷嘛。”元午站在厨房里。
在林城步还没想好接下去说什时候，元午把抓过照片，狠狠地几下撕成碎片。
林城步没有去抢照片，照片完整与否并不重要，重要是元午看到。
看到两个人。
照片碎片被元午拿到厕所扔进马桶，又连续冲两次水。
元午没说话，放下手里碗，撑着桌子盯着碗沉默着。
“元申在哪儿？”林城步咬咬嘴唇问句，这句他感觉自己问得有些冒险，“郭小帅说好久都没他消息。”
“你想知道什？”元午声音猛地冷下去，抬头看过来时，眼神锋利得像把刀。
林城步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疼。
他有点儿后悔，应该等元午做完三明治再问，起码能吃次元午给他做早餐……
“嗯。”林城步应着。
元午刚才那个笑容，让他觉得害怕。
那个笑容他之前也见过，但那时并不知道，这样充满阳光笑容，是元申。
“元午。”他试着叫声。
“嗯？”元午抬眼看着他。
“饿？”林城步松口气，“来做吧，这儿也没有你唯拿手菜。”
“什。”元午问。
“方便面啊，”林城步拉开冰箱，“吃个三明治？还是出去吃？今天没什事可以带你出去吃。”
“做吧，”元午说，“你厨房里这些东西看着挺全。”
“你打算做什？”林城步在桌子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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