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个女人出现在窗口，“是在睡觉啊？”
“嗯。”元午应
声，眼睛没往她脸上看。
“那你配合下吧，”女人拿出个本子，“
看下你身份证，问几个问题你回答下就行。”
元午没有出声。
“叫什
名字？”女人问。
林城步威严
恐吓声响起，元午从混沌混乱意识里猛地脱离出来，愣愣之后才吓跳。
“再退！再退！”
元午皱着眉按按额角，林城步怎又来！周好歹要上四天班人，怎感觉闲得都能数狗毛。
“请问有人在吗？”外面传来个中年女人声音。
元午正撑着胳膊想要坐起来，听到这声音时他猛地僵住。
“你说……是谁呢？是你还是……你呢？你是还是你？”
“你有没有想过啊，也许是不应该存在……到底是谁呢……”
元午看着镜子。
视线努力地想要避开，却像是被什东西强行禁锢在镜子前，连眼珠都无法转动。
他不得不瞪大眼睛看着镜子。
“你比他幸福得多，你为什还那不满足呢？”
……
元午觉得这声音很远，听不清，但却又清晰地感知到内容。
听太多遍。
是，听太多遍。
上来，这感觉不是来自水面，而是他对前方迷茫。
那种就快要无路可走惶恐和绝望。
他抽完两根烟之后起身把感应器打开，躺下。
还是先睡会儿吧，睡着就什也不用琢磨。
他入睡很快，每次躺下用不多久就会迷糊，但这种迷糊并不愉快，跟困倒头就睡那种软软迷糊不同。
元午心跳得很快，耳根都能感觉得到心脏跳动，他沉默地转过身，在衣服堆里翻翻，摸到扔在角落里那张小卡片。
身份证。
他没有说话，直接递过去。
“元申，”女人看他眼
“是村委，镇上来做流动人口调查，”女人又说句，“有人在吗？”
元午全身冷汗在这瞬间像是被炸出来，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舱门被敲响。
“站着！干什！滚！”
听到船上脚步声往船舱窗口这边走过来，元午才咬牙站起来，过去把感应器给关上。
镜子里是他熟悉而陌生脸，自己。
笑得很灿烂。
那种他从来没有过笑容。
“是谁呢？”镜子里他笑笑。
“站着！干什！滚！”
每句每个字他都烂熟于心。
元午翻个身，抱紧身边毛毯，努力地团起来。
好久没听见这个声音，有多久，不记得，总之就是很久。
有些想念，更多是惶惑。
奶奶很慈祥，笑起来也很温柔，但他还是想要躲开。
这就是迷糊，纯粹地迷糊。
让人呼吸都不痛快。
可要说真不痛快，又是哪里不痛快呢……说不清。
“你够幸运！”
“们可能对你关注得不够，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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