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午猛地睁开眼睛,盯着船顶那盏小小灯,大口地喘着气。
混杂着水草腥味空气不断地进入身体,他感觉自己不用低头都能看见自己起伏胸口。
通大喘之后他缓过劲来,又被口水呛下,低头阵猛咳,好容易吸进去那点儿气又全被咳出去。
“操。”元午很悲伤地拿过旁边杯子灌两口水。
连续很多天,闭眼就是这
其实现在就已经挺反感,元午看他眼神里透着对个神经病无限烦躁与无奈。
林城步每周去店里炒菜只有四次,这两天他都空闲着,直猫在家里翻看那个A4纸本子。
到底该怎办?
怎弄才能点点让元午看到真相?
怎样才能让元午开始去思考那些围绕在他身边不合理?
“说你很能干。”林城步说,“你跟他熟吗?”
“熟啊,经常找他玩,”大头说,“不过们没有什共同语言。”
“……哦,这样啊,”林城步趴在车窗上,“那他人好不好?”
“挺好,他给买东西吃,”大头从兜里掏出小包薯条,“你看。”
“那他是个好人对吧?”林城步笑笑。
他愣愣,往后视镜里扫眼,看到个脑袋和只挺肉乎小手。
“小朋友什事儿?”他放下车窗,探出头去问句。
车门外面站着个小男孩儿,四五岁样子,正脸严肃地仰头瞅着他。
“你压到花。”小男孩儿指指他左前轮。
“嗯?”林城步看看,车轮下面乱七八糟堆杂草,他看不出来哪株是这个小孩儿花。
关键是还能不揍他或者不再次消失?
“们从出生那天开始,就在为自己送行,们哭着,笑着,陪着自己,路掩盖着真正情绪……渴望或者绝望……
他站在桥上,低头看着桥下平缓流过河水,看着水面上若隐若现映出那张脸,你是谁……
他站在水面之下,四周搅起纷乱气泡,惊慌地向上散去……
呼吸消失,胸腔似乎被点点压紧,压实,每个慌乱气泡,都把他往最后绝望里带得更深,点,点……”
“嗯,”大头点点头,“不过妈妈说他怪怪,让不要跟他玩。”
林城步沉默几秒钟:“他怪吗?”
“不知道,”大头撕开薯条袋子吃根,“妈说小孩儿不懂。”
“小孩儿懂,”林城步伸手过去摸摸他脑袋,“大人才不懂。”
离跟元午约好时间还有两天,这两天林城步没法去找他,怕去得太频繁会让元午反感。
“这个。”小男孩儿蹲过去指着。
“那……你往旁边站,把车挪下?”林城步在他指以后也没看出来。
“不用,你是小午哥哥朋友吧,”小男孩儿说,“压就压吧,明天又会长好。”
“哦,”林城步看着他,“你是不是叫大头?”
“是,”大头马上点点头,眼睛亮起来,“他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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