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步往旁边让
步，然后开始转圈儿。
转两圈儿之后也没有任何改变。
“三……四……”元午帮他数着数，“你是不是技能熟练点不够啊？”
林城步没回答他，转到第六圈
时候突然抬手把身上T恤给脱。
“操。”元午正喝口可乐，顿时呛下。
“你想看啊？”林城步问。
“想看。”元午抱着胳膊。
“先吃饭呗，”林城步有些尴尬地拉拉袋子，“你看，
带……”
“现在看。”元午打断他。
林城步蹲在袋子跟前儿没有说话，像是陷入沉思。
“行吧，”林城步在船尾门边靠着坐下，“你吃饭吗？”
夏天天气热，加上天黑得晚，元午经常会忘吃饭这件事，这会儿林城步问，他才注意到自己挺饿。
“给你做两个菜吧，”林城步说，“咱俩喝点儿？”
“这儿没菜。”元午说。
“知道你这儿没菜，”林城步往自己身边拍拍，“这儿有啊。”
靠，仰起头，阳光闪得片耀眼白光，什
都看不清，只隐约能看到有苍蝇从牛背上飞起，在他脸上方盘旋，“晒太阳让觉得安全。”
傻子笑笑，把船撑进芦苇里。
这片芦苇只有天天撑船来这里种田人才能找到路，元午这样，哪怕是跟着傻子已经来过无数次，也还是不知道应该从哪里拐，又从哪里岔。
对于他来说，所有芦苇都长得个样。
船在芦苇里穿行时候，他会有种像是在探险快感，未知，隐隐不安，压抑，以及最终穿出迷茫看到宽阔水面时那种长舒口气愉悦。
“看到没！”林城步把T恤往船板上扔，继续边转着边把自己大花裤子也给脱下来，“换装备！
元午也没再催他，坐下往垫子上靠，从旁边小冰箱里拿罐可乐出来喝口，又点支烟。
“行吧，”林城步终于像下定决心似地站起来，“不过你要保密，从来没人看到过这样，你不能说出去。”
“嗯。”元午应声。
“说出去会投猪胎。”林城步又补充说明。
“转圈儿！”元午吼声。
元午这才发现船尾小桌子旁边有个很大旅行袋，他顿时想要去门后拿刀：“你把行李都带来？”
“没，们鬼不需要行李，转个圈儿就能换身装备，”林城步拉开袋子，“这里面都是……”
“那你转圈。”元午说。
“嗯？”林城步愣愣，“什？”
“你转圈儿换身装备看看。”元午吹开眼睛前面那绺头发盯着他。
再以及……看到个鬼坐在他船头用脚扒拉水玩那种烦躁。
“你去哪儿？”林城步跟着他从船头走到船尾。
“躲鬼。”元午进船舱，在林城步要跟进来时候回手指着他脚。
林城步停下，看看自己脚：“要脱鞋是吧？”
“不，”元午把笔记本电源插上充电，“是不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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