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着帽子
手僵住
，好半天才忍着恶心往头上摸
把：“……
操。”
镇上理发店元午从来没进去过，他般都自己用剪刀盲剪。
“洗头还是剪头？”这家理发店没什
生意，只有个三十来岁女人坐在里面玩手机。
“洗。”元午说。
“坐吧。”女人指指镜子前张椅子。
“那……”林城步还想说下去，但元午已经没有兴趣再听。
他松开林城步，退开两步指着他：“你想做只会呼吸鬼不管，别跟着就行。”
会呼吸鬼站在原地没动，元午把买好东西用根绳子捆在车后面木架子上，这个架子是船主装，平时拉鱼去卖时候用。
元午觉得这东西简直丑得能炸宇宙，但单论质量和实用性，还是不错。
他跨上车，低头踩几脚发动之后，往林城步那个方向看眼，已经没人。
元午觉得也许是自己这些年接触人太少，他实在没想到还会有这种坚持宣称自己是鬼精神病，看脸上表情还对自己深信不疑你要是不信你就惨无人道地在他心上划刀似。
“你对鬼有没有个具体认知？”元午还是按着他没松手。
“你有吗？”林城步反问，又皱着眉扭扭脖子，“松开点儿，喘不上气儿。”
“鬼还用喘气儿啊？”元午没有配合。
“你怎知道鬼不用喘气儿？”林城步看着他，“你见过鬼？你找个对鬼有具体认知来问问，他见过鬼没？谁敢肯定鬼不喘气儿？”
“直接水洗，”元午没坐，“头上有屎。”
“……哦。”女人愣愣。
洗完头元午坐到椅子上，女人拿毛巾在他头上擦着：“先生不剪下头发吗？挺长，你这种自来卷得打理呢。”
“不剪。”元午回答。
“不打理显得人不精神，”女人没有放弃，继续说着，“你看你这帅个人，头发
他皱皱眉又往四周看看，也就这小会儿工夫，林城步已经像只真正鬼样不见。
后视镜有点儿歪，元午伸手掰掰，顺便把帽子摘下来对着镜子扒拉下头发，看到自己脸时迅速移开视线。
定是因为太帅自己都不好意思细看。
天儿太热，拿掉帽子就能感觉到阳光跟炉火样在头顶烧着，放点儿豆子上去能做爆米花。
元午准备重新把帽子戴上时候，从镜子里看到小团白色物体从天而降，落在他头顶上。
元午看着他，时间竟无言以对。
“们鬼要是喘气儿喘大发还能吹你脸鸡皮疙瘩呢，脖子后边儿发凉，感受过没有？”林城步拉着他胳膊把他掐在脖子上手拽松点儿，“你们人，说鬼没影子，鬼没实体，鬼没腿，鬼没胸……”
“这个真没有，”元午打断他，“平胸还是D杯没有谁关心。”
“你们给鬼就这下定义，”林城步看着他，“有没有想过们鬼感受啊？”
“没有。”元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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