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不过来！”表哥没理他，“你别以为来
个什
玩意儿都能当救星！”
“你妈呢，”霍然声音冷下去，“让她把
奶奶
行李拿过来，还有事儿，没空跟别什玩意儿躲猫猫。”
“信不信老子打死你！”表哥吼
声。
也不知道是吼霸王熊还是吼霍然。
寇忱在旁边都被这音量吓跳，霍然倒是挺平静，眼睛都没多眨下。
顿时有点儿心神不宁，叫车到，寇忱跟着他上车，他都过好几秒才回神来：“你上来干嘛？”
“陪你去拿东西啊，万东西多，你个人拿不呢，”寇忱说，“万跟你表哥打起来呢，还能有个帮手。”
“你是不是就盼着打起来呢？”霍然看着他。
“是啊，”寇忱笑起来，“又不是徐知凡，才不拦着你。”
不得不说，寇忱这个嘴，可能是巫婆开过光。
“嗯。”霍然看着他睫毛。
因为揉出眼泪，湿睫毛被他揉成几绺，然后在风里根根地慢慢弹开。
“你这个睫毛有点儿逆天啊，”霍然说，“这要是个女生……”
“你就得爱上。”寇忱说。
“脸呢？”霍然说。
活地又进厨房扫荡圈，然后各自组队回家。
霍然拿着手机，叫个车去大姑家。
外来车辆进不小区，他和寇忱块儿站在小区门口等着。
“你进去吧，在这儿吸什霾啊。”霍然戴个寇忱给他拿口罩。
“也有口罩啊。”寇忱也戴着口罩。
霸王熊这时突然对着霍然后腰猛地撞，寇忱来不及伸手，也想不到个正在哭着小孩儿会突然有什动
霍然进大姑家门，就感觉今天又得吵。
表哥正在打儿子，虽然他儿子刚上小学就已经成为新代霸王熊，但不到七岁孩子哭喊着被个成年人胳膊抡到霍然腿边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护住。
“过来！”表哥根本就当没看到霍然，指着霸王熊。
霸王熊就躲在霍然身后，表哥指不着他，基本就指着霍然裤裆，这让霍然有些尴尬。
“大姑呢？”霍然问。
“搁家里，”寇忱笑笑，“你个人在家会怕鬼吗？上回看你睡觉都开灯？”
霍然瞪着他：“你是不是故意？”
“操，怎就故意，就问句。”寇忱说。
霍然没说话，算。
这事儿吧，要是不提，他可能天黑才会去琢磨，但寇忱这问，他现在就忍不住开始有点儿害怕。
“没有必要啊。”霍然看看他，因为口罩遮掉半张脸，寇忱眼睛就变得格外明显，确切地说，睫毛就变得格外明显。
霍然几次都想上手去揪下，强忍着才没动。
“你晚上要在医院吗？”寇忱问。
“应该不用，请护工，这两天爸妈就住奶奶家里，去医院很近，”霍然说。
“哦，”寇忱应着，阵风刮来过来，他皱着眉揉揉眼睛，“那你今儿晚上个人在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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