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个月初回去，”老爸说，“赶在你生日之前。”
“今年能送点儿正常
礼物吗？”晏航问。
“能啊，”老爸说，“哪年送礼物不正常
？”
“……行吧，”晏航叹口气，“你回来就行，礼物不用管。”
老爸之后行程没有再给他透露，但隔两三天会给他打个电话，有两次听着风很大，声音也很飘，像是站在山顶上。
“让你他妈过来揉脑袋！哪儿那
多废话。”晏航瞪着他。
初
迅速走过来，低头往他身上扎。
晏航抱着他脑袋通搓：“有时候突然就觉得你很可爱。”
“也觉得。”初说。
老爸这次确是回趟老家，确切说是晏航老家，毕竟老爸没父没母，老家到底在哪儿，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算，不争气啃老玩意儿，”晏航也啧声，“不过……好久没听你提他啊？”
“想喝醋直，直接厨，房里喝吧，”初说，“何必找春阳。”
“他没姓啊。”晏航说。
“何必找周，春阳。”初说。
“会不会断句啊。”晏航说。
电话之后笑半天，又伸头到窗户外面看看楼下“院子”。
确算不上是个院子，两步就能走来个回，不过可以搁点儿花盆种点儿葱……晏航思绪又有点儿飘远。
虽说买车目标都还没达成，也还是会在这种时候想想自己房子。
初回来时候已经看过房子，还跟房东约好签协议时间。
“挺有效率。”晏航竖竖拇指。
“不知道上哪儿浪去，”晏航边翻着朋友圈看着之前同事们近况，边咬着牙，“居然不带。”
“带你，你也不去。”初在旁边翻着书。
他月底要考初级证，每天都特别刻苦地看着书，但每次都能接上他话茬，让晏航强烈怀疑他这回根本考不过。
“你十
老妈墓碑他又给换块新，上面字儿跟以前样，就是立碑人那儿多晏航名字。
“本来想写野驴之墓，”老爸说，“刻碑老头儿不干。”
“你媳妇儿要蹦出来跟你急，神经病。”晏航说。
“之前放这儿东西都搁到墓里头，”老爸说，“算是个纪念吧，以后跟着儿子重新做爹。”
“嗯。”晏航笑笑。
“你对们结，结巴是不是要，求太高。”初说。
晏航看着他，过会儿冲他招招手：“过来，小乖狗。”
“干嘛？”初很警惕地看着他。
“揉揉脑袋。”晏航说。
“然后呢？”初还是很警惕。
“问，问下这，这个小区房价，”初看着他，“吓死。”
“你俩月工资买不平米吧。”晏航笑着说。
“啊，”初点点头，“是挣得太，太少还是房，价太不，懂事啊？”
“你挣得不少，”晏航说，“你同学不还有很多都还挣不上钱。”
“嗯，”初啧声，“比如周，春阳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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