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说
，”爷爷把奶奶拉进厨房，“让他们爷俩先聊会儿。”
初
看着老爸，他们爷俩其实没有什
可聊
。
他这两年对老爸失望，让也现在看到老爸时虽然有点儿百感交集，却句话也说不出来。
“长这高。”老爸看着他。
“嗯。”初点点头。
“
来说吧，”爷爷声音传过来，“初啊。”
“爷爷。”初应着。
“上车是吧？”爷爷问。
“嗯。”初看看窗外，“马上开。”
“行，你会儿到家再说，”爷爷说，“你爸挺好，瘦点儿，精神还不错。”
虽然他确是有些紧张，想要晏航安慰。
但这次他就是想自己个人把这件事办，就像晏航能自己个人处理很多事那样。
大狗要有个大狗样子。
他坐上去爷爷家班车之后，给爷爷打个电话。
电话是奶奶接，他刚喂声，那边奶奶就哭起来：“你爸回来，初，你爸回来啊。”
点头，“跟他喝，喝酒。”
“傻狗。”晏航偏过头在他脸上亲下。
初长这大，还没跟老爸喝过酒，老爸总开车，平时不怎喝酒，也就逢年过节喝几杯，也不敢多喝，因为老妈会骂。
所以他从来没有像别人家儿子那样，时不时跟自己爸爸喝几盅。
也许是感情也并没有到位吧。
“有米八吧？”老爸问。
“没量。”初拉张椅子给老爸，在桌子旁边坐下。
“那个白律师，是你朋友吗？”老爸也坐下来，“多亏她啊。”
“你都能无，无罪释，放，”初看着他，“你为什跑？”
“能不跑吗，”老爸皱着眉，手在桌上轻轻拍两下，压低声音，“你是没看到当时情形，那种场
“嗯。”初点点头。
老爸看上去确是精神还算好，大概是在看守所里终于能睡踏实吧。
但变化也挺大，似乎老不少，额角居然有白头发。
看到初时，他嘴角抽抽，半天都没说出来，只是偏开头按按眼角。
“看看，初都长成大小伙子，你都认不出来吧！”奶奶在老爸背上用力拍着，“你就是这当爹！你怎给孩子做榜样！”
“嗯，知道，”初轻声说，“现在在车，车上，会儿就，到。”
“你吃饭没有啊？”奶奶哭着问。
“吃，”初说，“飞机上管，管饭。”
“回来几天啊？”奶奶哭着又问。
“明天就，得回，”初说，“还上，课呢。”
毕竟就是算用逃亡来做借口也不太能解释他直不知道自己儿子到底上几年级事儿。
不过没所谓，初觉得，自己大概也从来没有对家人感情有过什期待吧。
飞机落地之后，他给晏航发个消息。
本来想打电话，但现在是午饭时间，晏航应该没有空闲接电话。
而且他也不想像个小孩儿那样，像是要寻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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