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
从兜里拿出
之前接
传单，卷成个筒，递到梁兵嘴边：“在哪儿，看到？”
梁兵看看纸筒，脸上肌肉抽动两下。
“不说，”初看着他，“就让你，冬泳。”
梁兵第眼显然只认出晏航，第二眼看过来时候，他眼睛下就瞪大，接着又很快地恢复平常大小。
初看着他。
按以前习惯，他早就绕开走，现在他却没有动。
梁兵也没有以前见到他就要找麻烦样子，顿顿之后，带着那两个跟班儿往那边墙边靠靠，继续往前走。
“他说有，有人见，过
爸。”初低声跟晏航说句，往梁兵那边走两步，堵在他去路上。
“哦。”晏航叹口气。
“走吧，”初转过身往外走，“去请小，姨吃个饭，再去拳，拳馆，然后去爷爷家过，过年。”
“行。”晏航点点头。
回到街上，初习惯性地往河边走。
“去看望你树洞吗？”晏航问。
年前本来就没有人路上显得更寂寞。
他第次从那边繁华大街转进来时候，就是这样感觉，这
长时间，这里还真是点儿变化都没有。
往里走过三栋楼之后，晏航听到前面有挺热闹声音。
但仔细听，又似乎听到里面有女人扯着嗓子在喊叫。
初猛地停下脚步。
“干什？”梁兵瞪着他，“咱俩现在没什过节吧？你还想干什？”
“采访下，”晏航拿根烟出来点上，站在初身后说句，“请问您现在什心情啊？”
“他妈想走心情！”梁兵说。
“谁看到，爸？”初问。
梁兵愣愣，看着他没有说话。
“嗯，”初想想又笑，转过头，“它可能还，还认识你。”
“是啊，”晏航说，“还跟它说过话呢。”
初情绪挺容易调整，就这小会儿，他已经比之前高兴不少，往河边过去时候看着挺愉快。
走到通往河边岔路时，里面晃出来三个人。
晏航看眼，脸他不太看得清，但从走路姿势能看出来，居然是螃蟹和他两个小虾兵。
晏航立马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初那个蚯蚓眉姥姥。
“没天理啊——”晏航竖起耳朵听听，能听到个两句，“欺负们孤儿寡母啊——大过年不让人活啊——”
晏航愣愣，孤儿寡母？
他赶紧转过头看着初：“你姥爷……”
“活着呢，”初说，“口，头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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