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阳看着他好半天都没说话。
初
被他看得有点儿没底气，不知道自己这句“不行”是不是说得不太合适，或者是说得不太准确？
他只能低头继续切肉。
“哎，”周春阳突然笑
起来，“你这表情吓
跳。”
“什
表，情？”初摸摸脸。
“不知道啊，”周春阳说，“连他是不是都不知道，就是看你俩……反正是不是
问下就行，不是话就道歉闪人啊。”
初拧着眉，非常认真地思考着周春阳话。
他从来没有想过晏航会不会跟周春阳是样人，严格地说，他其实根本没想过这个世界上除周春阳之外还会有第二个“同性恋”。
所以当他突然反应过来，如果周春阳真去问，晏航万真是……
他想到膀子哥对着周春阳说出“同性恋死基佬”时脸上那种鄙夷和嫌弃，就忍不住哆嗦下。
但他弄不清自己现在感觉。
他对自己突然有些失望。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朋友，晏航对于他来说,是很多“第个”。
第个要罩他人,第个帮他打架人,第个知道他树洞人，第个带他回家吃饭人，第个跟他每天起夜跑人……
第个让他开始想要点点改变自己人。
初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就那戳着块肉着着周春阳。
周春阳已经把话说得非常清楚。
初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自己该怎回答。
在这种情况下,他心里最先冒出来想法，竟然是有些羡慕周春阳。
周春阳无论做什说什永远都这自信坦荡,这是他辈子可能也做不到,他突然就很羡慕周春阳。
“下秒就要起来打表情，”周春阳笑着又叹口气，“行吧，你说不行就不行。”
初不知道自己刚才是
周春阳叹口气：“吧，就是……”
“不行。”初说。
“嗯？”周春阳愣愣。
初把肉放进嘴里：“不行。”
不管是有点儿什还是没点儿什，反正就是不行，不能让任何人用那样话去说晏航。
第个让他几乎看遍全国所有小李烧烤门脸儿长什样人。
太多，就好像他前十几年活得像个单线程傻子，空无物，晏航出现之后,他才开始接触到真正生活。
晏航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
但是他不能确定，这份重要跟周春阳说“有点儿什”是不是回事。
“你怎，怎知道，”初还是举着戳块肉叉子，“他喜，不喜欢你。”
“其实也可以不跟你说这清楚,”周春阳说，“换个人估计直接就去表个白,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初看着他。
“你不样啊，”周春阳叹口气,“你说就个多月时间,你帮两回,还受伤，宿舍里就跟你关系最好。”
初还是看着他。
慢慢回过神来之后，初终于从对周春阳羡慕里回到眼下问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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