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
？”晏航说，“等你跟你
手机意念交流吗？”
“嗯，”初
本正经地点
点头，就在晏航想转身走人
“怎？”晏航看着他，“没手机？”
“有。”初犹豫着。
“你是不是被欺负出阴影，”晏航有些不耐烦地眯缝下眼睛，“
要抢你手机还用叫你拿出来吗？连你手机带衣服带你那条烟都抢走都用不三分钟。”
晏航态度让他有些紧张，赶紧拿出自己手机。
“扫你吧。”晏航在手机上点几下。
“能。”初说。
“还有多远？”晏航又问。
“不知道，”初想想，“跑，跑过去五，分钟。”
“跑过去？”晏航叹口气，“行吧，那什速度跑过去啊？”
“逃命，”初说，“速度。”
但是初忍住没有笑，如果笑，晏航可能会不高兴，他不想让任何人不高兴。
晏航摸摸树洞边缘，又看看手，大概是在检查树洞脏不脏。
这个动作让初有些不好意思，就像是有人来家里做客时候先摸摸椅子。
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树洞洞口到底脏不脏？
他悄悄抬手摸摸自己脸，还真没注意过。
“没有。”初回答。
秘密被人发现，就都不是秘密。
树洞被晏航看到，树洞里秘密就不是秘密。
虽然他也不记得里面到底都有些什秘密。
无非都是些不起眼鸡毛蒜皮，跟别人眼里他样。
“嗯。”初按下手机。
然后他俩块儿沉默地看着手机漆黑屏幕。
五秒钟之后，晏航忍不住开口：“般不会这样问人……”
你是不是智力有什缺陷？
“等。”初揉揉鼻子。
晏航没出声，盯着他看。
初也没说话，晏航战斗力很强，收拾李子豪那几个过程他都没来得及看清，像晏航这样人，大概是不能理解什叫逃命速度。
“你存下电话吧，加个好友，”晏航想想，掏出手机，“有事儿你可以找。”
初没出声，他觉得晏航有点儿奇怪。
他记忆里好像就没有碰到过会对自己这……主动示好又似乎不是为进步羞辱他陌生人。
晏航扫他眼：“脸没脏。”
“哦。”初笑笑。
“你倾诉完吗？”晏航问。
“来日，方长。”初说。
“你还挺有意思，”晏航也笑笑，“问你，这条路直过去，能到大街吗？”
“要说出声吗？”晏航撑着树干往洞里看看。
初对于晏航要霸占他专属树洞有些不高兴，但还是点点头：“是出，出声。”
晏航应该不会稀罕他破树洞，玩次大概就没兴趣，像他这种脑子不好使才会没事儿就上这儿来念叨。
“好无聊啊。”晏航对着里面说句。
树洞对于初来说都有点儿低，晏航要对着树洞说话，不得不摆个马步，这姿势挺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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