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猜测。
程恪有点儿不知道怎问
“跟着你是人吗?”程恪小心地问,“还是……鬼?”
“你鬼片儿看多吧,”江予夺说,“当然是人。”
“是什人?”程恪又问,“有几个?”
江予夺犹豫下,垂下眼皮,沉默会儿:“是……爸爸妈妈人。”
程恪愣住,想起之前江予夺说过小狗,还有别小狗。
如果江予夺像上回那样陷入疯狂没有听他话松手。
那个戳在林煦颈侧动脉上杯子,还有江予夺带着杀气眼神,他现在想起来都还后怕。
“你应该见过他们,”江予夺轻声开口,“只是你不定知道。”
“比如?”程恪问。
“那天你站在对街,”江予夺说,“真什也没有看到吗?你左边。”
程恪直以来疑问,就是“他们”,这也是江予夺主动跟他提起时,会稍微不那回避内容,虽然自打上回打架之后江予夺已经刻意不再说起这些。
程恪怀疑过江予夺是不是有精神问题,被陈庆指着骂时候,他也还是存有怀疑,有太多在他角度无法解释疑点。
只是他向来不愿意琢磨这些东西,尤其是面对他哪怕到现在都还是“有想法”江予夺时,他更是不愿意多想。
在江予夺不回答他疑问时,他选择也都是不再追问。
可现在江予夺这种超出他对“朋友”认知范围保护已经让他有些吃不消。
“是你说过,你叫他们爸爸妈妈……”程恪问,“是亲吗?”
江予夺还是垂着眼皮,睫毛轻轻颤着:“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回答不是敷衍,程恪看得出来,江予夺是真不知道,但这个“不知道”,又让程恪很迷茫。
如果这段回忆让人这痛苦和害怕,多数人回答应该是否定,而不是不知道。
这话说得程恪后背阵发凉,他记得江予夺问过他这个问题,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往旁边看过,也许只是随意个转头而已。
“真,什也没看到,”程恪说,“你告诉,他们是谁?”
江予夺拧着眉,沉默很长时间才说句:“他们跟着很多年,差不多……每天都能看到他们。”
“是人吗?”程恪问。
“谁?”江予夺愣愣。
他感谢林煦没有跟许丁说出真实情况,也许是林煦觉得不方便说,也许是林煦根本就不知道该怎说,但至少他不需要再像许丁解释他跟江予夺之间到底是怎回事。
就像他不愿意多想样,他也害怕解释,就连被赶出家门,他都没多解释。
程恪问完之后,江予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也不着急,他有整晚时间跟江予夺慢慢磨,如果江予夺真无法给他个让他能够理解理由……他不能确定自己对江予夺那些“想法”还能支撑他做到哪步。
他不敢想像,刚才如果他没有正好从厕所出来,会发生什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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