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直到现在都还能清楚地记得那天打完架之后程恪看着他眼神,他不愿意再看到那样眼神。
有些事,注定只能自己独自去面对。
程恪回到家脱下衣服时候才闻到自己身焦糊味儿,还有酒味儿。
这会儿挺晚,他困得要死,斗争快五分钟才拿衣服去洗澡。
热水冲到身上时候,酒劲和塞肚子肉晕乎劲都块儿上来,他用脑门儿顶着墙,长长地舒出口气。
“那让他们再烤点儿。”陈庆说。
“嗯。”江予夺挂电话,加快步子。
转过弯走段之后,他往身后看眼,个影子从墙角那边投射出来,在地面上拉得很长。
江予夺脚步没有停顿,只是继续往前走,注意着身后动静。
这条街上,如果他们想干点儿什,是很难,这条街路灯是老式,装得特别矮,而且比较密,影子前后交替频率高,也会被拉得很长,旦有人靠近,很容易发现。
程恪挥挥手,没有回头,进电梯才转过头,江予夺已经没在楼道口。
晚安。
之前程恪也跟他说过晚安,但他没有回应过。
在他印象里,这个普通而又文雅词离他太遥远,他不知道跟谁可以用这个词,陈庆?卢茜?
估计会被笑死。
”江予夺说,“救生节目,没几天之前看。”
“哦,”程恪笑,“现学现卖啊。”
“嗯。”江予夺点点头。
程恪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现在江予夺说起小时候时候,变得从容而平静,让他觉得有点儿怪。
走到楼下时候,程恪咬牙挺住没让江予夺上去坐坐。
爽!
爽什呢?
不知道,反正就是挺爽,心情愉快。
他仰起
又走阵,江予夺借着拐弯机会又扫眼,后面已经没有人。
他直在兜里握紧刀柄手这时才松开。
送程恪回家时候,这人就直跟着,他从烧烤店出来时候就已经看到,程恪跟着他块儿东张西望时候可能也看到,只是这迟钝人根本不会多想。
他没有跟程恪说。
他不想再因为自己这些事让程恪紧张。
陈庆和卢茜要是对他说晚安,他估计也能麻出身痱子来。
但程恪说出晚安时候,却自然而随意,听上去也很舒服,让他想要回应,虽然听到自己说晚安有点儿别扭,但又有新奇和愉快。
走出小区时候,陈庆电话打过来。
“三哥你那边儿吃完没?”陈庆说,“这边儿还在喝呢,过来吗?给二秃点儿面子,叫积家块儿过来吧,店里就自己人。”
“他回去,”江予夺看看手机上时间,“过去吧。”
“走。”江予夺说。
“嗯,”程恪说,“那什,房租还是你来收吧,不用让陈庆来。”
“好。”江予夺应着。
“那……晚安。”程恪转身往电梯走。
江予夺过会儿才在他身后说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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