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已经黑透,灯光下能看到细小飞舞着黑影。
居然下雪。
程恪吐出口烟,烟雾和哈气混合着,在窗口疯狂地扭动瞬间之后就消失。
他再吐出口,消失。
再吐,再消失。
然后他就仿佛过电似开始哆嗦,怎也控制不住。
其实平时真要这冷,他也不至于哆嗦成这样,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着,这会儿就感觉自己抖得跟个傻子似。
“操,”江予夺赶紧把衣服披到他身上,“你也太不扛冻,这都打摆子?”
“滚~~~~”程恪牙齿通敲,个滚字碎成十多片儿。
但在江予夺要进电梯时候,他又回过神来,拉住江予夺胳膊。
电梯门打开。
“你回去吧。”程恪说。
“去给你拿钥匙。”江予夺说。
程恪没说话,他这会儿什都不愿意多想。
江予夺走进电梯,看着他。
江予夺转身就扑回门边,抓着门把晃几下,门纹丝不动,看就是质量非常好那种门。
“锁上。”江予夺回头看着他。
“废话,”程恪说,“你劲儿再大点儿它不光能锁上,它还能把玻璃震碎呢。”
“操,”江予夺有些郁闷地继续抓着门把疯狂晃动着,晃会儿又猛地转头,“你关燃气灶没!”
“关。”程恪说。
“给根儿烟。”江予夺从防火门里探出脑袋。
“别在楼道里抽。”程恪把烟盒和打火机递给他。
“嗯。”江予夺点烟,也没走进防火通道,就把脑袋伸过来,“就这抽。”
“……脖子给你卡断才好,”程恪说,“你非得这样吗?”
“废话,”江予夺说,“楼
江予夺永远都是里头件长袖T恤,外面件羽绒服,现在外套脱,就这件长袖T恤,再扛冻也不可能扛得住现在这种气温。
“叫陈庆开车过来吧,送件衣服。”程恪说。
“嗯。”江予夺点点头,拿出手机拨号。
跟陈庆打完电话,楼道里就没有点声音。
程恪往江予夺外套口袋里摸摸,拿出烟和打火机,走进消防通道,在窗边点根烟叼着。
电梯门关上,两秒之后又打开,江予夺又走出来。
“你穿衣服。”他把外套脱下来。
程恪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就穿件薄羊毛衫,里头是空。
不过之前没什感觉,直到江予夺说这句话,他才猛感觉到冷。
真他妈冷啊。
江予夺松口气,抓着门把再次开始疯狂晃动。
“你过电呢?”程恪看到他手上有些渗血纱布,实在无语,总觉得江予夺是不是没有痛觉,“锁晃坏不赔啊。”
江予夺停手,转身靠在门上叹口气。
程恪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自己情绪是什,,bao躁得想抓着谁打顿,但又郁闷得全身都没劲手都抬不起来。
动也不想动,就这盯着电梯门,感觉这个姿势能保持到明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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