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河似乎没认出他。
现在这张脸虽然和沈清秋还是很像,但还有两分沈垣影子。以洛冰河观察力之细致,就算隔着层胡子也能轻而易举辨别出细微不同。看样子,应该是把他当成相貌相似之人。
但是没认出来也很惨啊!
姨妈痛到停不下来!
纱华铃不知为什洛冰河会忽然大怒,边挣扎边泪眼朦胧盯着沈清秋看阵,忽然露出见鬼样表情。
以往洛冰河,仿佛暖阳映照初雪,即便在金兰城和水牢,多少还有丝人味儿,而此刻这个青年,无论面容还是神情,都像是冻结千年、直达地心雪域冰川,使人见之胆寒。
洛冰河……彻底变。
半晌无语。
刚开始,洛冰河表情迷惑瞬间,这使得他脸看起来稍稍柔软些。很快,这丝柔软便消散无踪。
洛冰河瞳孔骤缩,额头缕红纹流过。
她绕着沈清秋转圈,得意洋洋:“你知道自己身体里现在有什东西吗?这可不是普通毒药。”
……废话!老子比你熟悉,天魔血老子都吃过两次,两次啊!
般是吃次死次,谁中奖次数比多!
除原主之外,旁人无法操控天魔之血,而此刻血虫都在他体内蠢蠢欲动,那,只能说明件事。
纱华铃忽然向沈清秋侧后方躬身,道:“得您赐血,属下不负所托,已将此人擒下。”
与苍穹山派究竟有什渊源?”
沈清秋转身,摇摇手指,道:“不跟你打,你也别想打主意。”
凭现在纱华铃斤两,也打不他主意。
纱华铃笑容诡异:“现在才想脱身?太迟。”
沈清秋刚想小小吓唬她下,忽然周身震。
她惶恐道:“……属下也不知此事,这完全是巧合!
他袖子都没摆下,纱华铃忽然悬空吊起,仿佛被只无形举手掐着脖子抓起,痛苦地咳嗽。
同时,沈清秋五脏中那滴天魔血疯狂地分裂为千丝万缕,钻进钻出,冷汗浸透背部。
洛冰河轻飘飘地道:“你胆子真是不小。”
他语气虽轻,可任谁都能感觉出来,潜藏在这语气之下……,bao怒。
胆子不小?是说他,还是说纱华铃?
沈清秋僵直地回过头。
空气被斩开道黑色闪电般裂口,正在缓缓闭合。
道修长身影立在他身后,沈清秋这回头,正正与他打个照面。
洛冰河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并无表情,可沈清秋被他两道泠泠目光照,别说只是多层胡子,他有种感觉,再多掩饰都无所遁形。
沈清秋咽咽喉咙。
种熟悉又可怕感觉从小腹中蔓延开来。仿佛只千足蜈蚣在心肝肺腹中穿行。
沈清秋时有些腿脚发软,可还是牢牢站住。
他咬牙道:“……你什时候给吃。”
纱华铃轻佻地道:“今天镇上酒菜好吃吗?幸好你吃,你要是自恃境界高,不肯入口,还真有点儿头疼呢。”
草,太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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